失蹤的張小雪在遠處看著我,讓我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張簡易寒看到了,提醒了我,她所說鬼洞到底是怎麼樣的,我不知道。張小雪在煉化間裡失蹤的,那太詭異了,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從她失蹤之後,八號操作台就封了,上麵粘著黃色的黃紙,然後是黑布蒙上了,讓多少人都害怕去煉化間。
讓我沒有料到的是,張簡易寒死了,就那樣的死了,兩天後我去看她,她死在了椅子上,眼睛一直看著那個飯店的方向,我想她應該是再想看看孫子孫女一眼。
我給化的妝。
我竟然從她的兜裡找到了幾頁紙,上麵寫的字我不認識。我為什麼要翻她的右兜呢?因為趙娟師傅告訴過我,認識的人給化妝的時候,一定要翻兜,男左女右,因為有的時候會在兜裡放一些東西,對化妝師不利,甚至是死亡的一種預兆,有了就翻出來,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誰會在死人的衣服裡放東西呢?還真彆說,我遇到過兩次,一次就是頂針,這是頂死,對化妝師是不利的,災禍會出現,還有一次竟然是紅花,也許是這個人喜紅花,紅花在死者身上,化妝師有血光之災,很靈的,趙師傅說過,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這幾張紙顯然是寫給某一個人的,我放到了兜裡,鄭軍看了我一眼,沒說其它的。
那張紙上的字,太奇怪了,不認識,也沒有見過這樣的文字。對於張簡易寒的死,真是讓我沒有想到,我們剛成為朋友,沒有想到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一下想起來了,她死的日子正是她孫子孫女歸陰之日,虛借之日到了。
十三號那天我再去,沒有再看到那兩個漂亮的孩子,我搖頭。
世間的事情真的就有這麼多的奇怪事情。
那幾頁紙我一下放在身上,張小雪的失蹤,說是鬼洞,那存在嗎?我不知道。張易寒死了,這絕對是我沒有想到的。她兜裡留下了那些莫名其妙的文字,我看不懂,最後還是跟鄭軍說了,那看了半天也是搖頭,這些文字太詭異了。
毛曉麗穿著孝白,在火葬場人堆裡冒出來,冷不丁的,嚇了我一跳。
“完事了一起去吃飯。”
我沒說話,她轉身就走了。
我和鄭軍化妝的時候,家屬突然推門進來了,嚇了我們一跳。“
“這個地方不能亂進來。”
“是場長讓我來找你們的,有一件事。”
“那你等,我們完活之後的。”
那個男點頭出去了。
“有病。”
鄭軍說完乾活,今天的活兒不多,很順利,快十二點的時候完事了。
我們出來,那個男人就迎過來。
“場長讓我來找你們,去我家裡。”
我覺得這個男人挺怪的,走到一邊給場長打電話,問了,確實是,場長在外地回不來。
我過去後問什麼事?
“化妝。”
“那好,我們吃過飯後,就過去,你先回去,等我們。”
那個男人告訴了我們地址之後就走了。
我們去喜來酒樓,依然是那個詭異的房間,毛曉麗坐在那兒菜和酒擺好了。
“今天好好喝一通。”
“不行,有一個活兒要乾,吃完就走,不能喝酒。”
“也好。”
毛曉麗這點好,應該問的就問,不應該問的她也不多嘴。
那天我開著車,拉著鄭軍去了趙家坡,那兒是位於市裡的一個郊區,說起趙家坡這個市的人應該都知道,在四年前,出過一場大事,趙家坡每到天黑之後,便有黑氣籠罩著,一夜一夜的,然後就會看到黑霧裡有人影跑來跳去的,住在那兒的人天黑之後不出門,後來專家去了,也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到是發現了馬皮裹的數十具屍體,埋在村子的碾盤下,就是磨盤下,磨栓鬼,大磨栓大鬼,那磨盤恐怕是中國之罪了,這叫叫磨盤村,或者是叫碾盤村。
磨盤村這件事在三個月後就消失了,沒有發生死人的事情,但是有一件事挺奇怪的,磨盤村的人死後,都是黑色的,他們不火葬場,政府民乾涉了多少次,就這詭異的事件解決不了,他們也不火葬,事情就一直僵持著,在磨盤村西山上,墳塋地,埋著無數的死人,從清代開始,到現在,保護得完好,專家人看墳人,輪流執手,這一塊有著很厚重文化的墳塋之地。
我以前到過這兒來過,跟母親來辦事,是什麼事,至今我也不知道,母親沒有告訴過我,也沒有讓我看到。
我和鄭軍把車停在了村外,這個村靠山,有山門,進不去車,陌生人進去也是要有人帶著,不然進不去,唯一的一條進村之路。
我和鄭軍剛到山門那兒,那個男人就出來接我們進去了。
靠山的一戶人家,老瓦頂房子,有點滿族建築的特色,但是又不完全是。
進屋,人躲在門板上,橫在廳的中間,鄭軍看了一眼露在外麵的腳,就知道是男是女。
“你們出去。”
死者的家屬出去,我把門插上,這是野妝,野妝的時候不能讓外人看到,對死者不利,對化妝師也不利。
屋子裡的燈昏暗,氣勢就有一些詭異。
“你來過嗎?”
“沒有,趙師傅來過,似乎來過幾次,也提到過,告訴過我,我以後也會來的,讓我不要多嘴,隻乾活,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