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屍布掀開,一下就把屍布扔到地上,退後了好幾步,鄭軍一下捂住了嘴。
那屍體是黑色的,臉上爬滿了一種蟲子,咬著屍體,隻有臉上有,那臉上都是洞,我慒了,此刻想說不化了,估計這個門都出不去。
鄭軍哆嗦著。
“我來,你看著。”
我打開化妝箱,我知道那是屍蟲,相當的厲害,似乎有人說過,屍蟲連骨頭都能嗑動,如果不處理,隻需要三天時間,整個屍體就沒有了,在某一個地方有這種蟲葬,當然,也不是都能成功的,養屍蟲並不是好養的,後來就有發展這種屍蟲的人,專門用來蟲葬。
我腦袋有點亂套,拿出一種噴劑,這是趙師傅給配製出來的,專門對付這種蟲子的,一直放在化妝箱裡,隻有一個小藥瓶那麼大,從來沒有用過,但是趙師傅說,一定要放在裡麵,不能少。
屍蟲吃死人,也吃活人,不要讓蟲子到身上。
我拿出來噴,蟲子立刻就死掉了,噴過之後,等了五分鐘,開始上妝,蟲洞被是膠體之後,打底,一直忙了三個多小時才完事。
鄭軍一直就站在那兒看著,大概是嚇壞了。
我收妝,合上化妝箱,打開門,拉鄭軍出來,家屬進去看了半天才出來,沒說話,把黑紙包著的錢遞給我們,送我們出了山門。
我和鄭軍上車後,我點上煙。
“我感覺我渾身都是那蟲子。”
鄭軍開始脫衣服。
“沒有,那是錯覺。”
“有。”
鄭軍脫掉衣服讓我看,我看得熱血青春的,鄭軍尖叫一聲,馬上穿上衣服。
“有蟲子嗎?”
“你真煩人。”
那天把黑紙包打開,把黑紙燒掉,裡麵有一萬塊錢,我給鄭軍,她數五千給我。
“買衣服去。”
那天我和鄭軍晚上吃的飯,我一直在想著張小雪的事情,她一直就失蹤了,在操作台上,依然沒有一點線索,警察來了也是找不到線索,這絕對的是一件奇怪的事情,那鬼洞真的就存在嗎?
我又拿出那幾頁紙來看,不明白,鄭軍說。
“我看讓毛姐看看,也許她明白。”
其實,我不是不想,我擔心會有問題,毛曉麗我真的不了解,這個女人無法讓你了解,到底有多深的水,多詭異的事情,我完全就不知道。
第二天休息,毛曉麗也休息,我就去了她家,把這幾頁紙放到桌子上讓她看,她拿都沒拿,看了一眼說。
“我遇到過一次,這種字隻有一種人能讀懂。”
“什麼人?”
“死人。”
毛曉麗說完看著我,我隻當是開玩笑,可是看著又不像。
毛曉麗點上煙,那細長的煙讓我看了不舒服。
“這件事是我在進場的第二年發生的,當時我在化妝室裡學化妝,我的師傅就從一個死者的兜裡發現了這樣的字,也是幾張紙,師傅很緊張的樣子,沒有想到,幾天後,師傅就提前退休了,後來就走了,到了其它的市去了,說是去兒子那兒養老了。”
“最後呢?”
“這件事我一直就放不下,幾乎每天都能想起來,我就去那個市找師傅了,師傅瘦得我幾乎是認不出來了,那天她告訴我了,那是鬼字,就是另一個世界的文字,隻有死人才懂的文字,我驅屍讀字,沒有想到,那上麵竟然是對我的預言,說我五年之後會死,而是蟲葬,我最害怕的就是蟲子,這一生你怕什麼就來什麼,師傅日夜難眠,這是我所沒有料到的。”
“後來呢?”
“正像那頁紙上所寫的,五年後的那個日子,師傅真的死了,蟲葬,就在院子裡,發現的時候就剩下了一些粉末了,風一吹就散了,什麼都沒有了。”
我哆嗦了一下,昨天在磨盤村就是屍蟲,我現在想起來,死者臉上的那個蟲洞,還直發麻。
“這幾頁紙上麵難道是我死的預言嗎?”
“這個我不知道,我隻遇到過這次,也不太好說的事情,不過師傅教過我驅屍。”
我不知道,驅屍是怎麼做到的,沒有聽說過,到是知道趕屍的那些人,把屍體驅起來,我沒有看到過,到底是不是真實的,我也不知道。但是,在火葬場,真有什麼都有可能。
“我想知道裡麵的內容。”
“你想好了,我教你驅屍。”
毛曉麗說完上樓,把我扔在樓下,我想著,不管怎麼樣也要知道,也許是關於張小雪的事情的,那樣最好了,不管怎麼樣,張小雪我也要找到,我欠她的。
毛曉麗的尖叫聲突然傳來,在樓上,那分貝可以把我的心臟乾碎了,我衝上樓,目瞪口呆的看著所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