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軍一直沒出現,張小雪的失蹤,這些事情讓局裡非常的惱火。
副局長來的,背著手,顯然,他是不願意為這個地方的,可是,兩個職工失蹤, 沒有原因,沒有理由,警察來了,依然也是沒有線索,最詭異的地方,最詭異的事情,完全就無法理解。
張小雪失蹤的時候,上麵下了文件,紅頭的,對這事挺重視的,可是沒辦法,就是找不到,張小雪的父母也是鬨過多少次,誰的孩子誰疼。
我坐在場長的辦公室裡,閉上眼睛,一切發生的都很奇怪。
我和場長不說話,抽煙,張小雪推門進來,我愣住了,場長大嚎一聲,差點沒跳樓了,然後就抱著暖氣管子哆嗦。
我知道,這在兒不被嚇成二貨就是膽兒大。
“場長,彆害怕,我回來了。”
“是真的張小雪嗎?”
“對,我是張小雪,真的,我隻是走錯路了,走了幾天,我回來了。”
幾天?也許另一個世界的幾天,就是這兒的幾十天。
張小雪過來拉住了我的手。
“我們可以在一起了,不是三年,你也不會付出你的命來,我謝謝你。”
那手是溫暖的,我閉上了眼睛,此刻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那天,張小雪回家,場長一直就是魂遊東西一樣,到底收沒有收回來我都不知道。
我去毛曉麗那兒,說了這事。
“張小雪回來,那完全就是一個故事,她想跟你過一生,選擇了一個辦法,這個辦法活下來的可能性隻有百分之一,我是說如果活不下來,靈魂都死,那麼這個人就真的消失了,永遠的,不會轉世,不會有鬼身,不會有靈魂,沒有一個人敢做這樣的決定。”
我搖頭,完全沒有想到,事情瞬間的就轉變了,變得讓你無法去理解。
“那鄭軍呢?”
“你可以選擇,當然,你選擇鄭軍也沒有問題,但是張小雪會恨你,恨就是恨了,也沒有什麼事。”
“我是說鄭軍去什麼地方了?”
“你得問張小雪。”
我愣住了,原來是這樣,張小雪這樣做,我真的想不出來,她是一個善良又善良的女孩子,一笑都是那麼的善良。
張小雪做這樣的事情出來,我理解不了。
第二天,張小雪不坐在了作號操作台上,那是銀燕原來的台子,我也坐過。
她看到我站在窗戶上麵,衝我擺了一下手,笑依然是那麼的天真。
我從天真裡看不到,張小雪把鄭軍怎麼樣了。
這天我自己化妝,一直忙到一點半。
我感覺累到了極點。
張小雪進來,拿著菜和酒。
“一起來。”
其實,張小雪這樣,和以前一樣了,那麼來講,我應該相信,我們能在一起,可是一切都變得太快了,張小雪的鬼眼還在嗎?
張小雪和我喝酒,似乎以那個快樂的張小雪沒有區彆。
張小雪突然停了一下,然後看著牆角,我知道,張小雪的鬼眼看世界,那恐怕又是看到我所不能看到的,她的眼睛事實是上失明的,靠的是鬼眼。
“真怪了,有棺材在地下。”
我差點沒坐到地上,然後就一個高兒跳起來,在我的辦公室裡,有棺材,地下。
“沒事,好像是普通的棺材,這也正常,我們火葬場在建的時候,這兒是河床,衝下來棺材也是正常的。”
張小雪解釋的是天衣無縫,我不能不相信,其實,我也是想相信。
那天,我送張小雪回家後,自己回到家裡,冷清的家,雲白給我的痛苦是無儘的,我恨嗎?恨,不恨是假的,而且我的仇恨已經生成,就是一個孩子,一天天的在長大,我想殺死它,可是我下不去手,那真的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樣,每天在瘋長著。
鄭軍的事情我沒有問張小雪。
第二天,張小雪找到了我,我們都休息。
我們是在過關裡吃的飯,那我是鎖陽城的一個老宅子開的飯店,講究,每天隻招待三桌兒。
張小雪提前定的,我們進去,那是一個大的房間,跟家一樣,可以住在這兒,當然,花費也是很貴的。
張小雪的心情不錯,喝酒,吃菜,最後不經意的說出一句話。
“我帶你去看鄭軍。”
我愣愣的看著張小雪,半天說。
“小雪,你回來了,我高興,可是我你不是原來的小雪了,你在努力的做著原來的自己。”
“是這樣,我變了,這是肯定的,因為我經曆了很多事情。”
我不說話,此刻麵對著熟悉的張小雪,一下就陌生了。
那天,半夜,張小雪說。
“我帶你去看鄭軍。”
我沒動。
“鄭軍失蹤跟你有關係嗎?”
“當然。”
張小雪很直白,她就是這樣,我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