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場長的那個夢讓我真的太吃驚了,鬼壓身,搬不動,不走,不離開這個世界,沒有想到,竟然會這樣大的一個秘密。
場長讓我去他的家裡,那個家裡已經被封上了,我從窗戶跳進去的,感覺到有陰氣,在場長家的屋子裡,床下,有一塊板子,板子下麵就是場長用了四年時間,自己挖出來的一個地下室,我把床移開,一塊四方的蓋子,打開,裡麵黑乎乎的,旁邊有一個開關,打開,燈亮了,隻能看到下麵不大的地方,我順著梯子爬下去,下麵竟然有五十多平米,看來用了不少的功夫,中屋子的中間,擺著一個大桌子,上麵擺著一個長長的棺盒,像棺材一樣的盒,火葬場的人似乎都偏號這種棺盒,那棺盒一定要用老棺材板子打,現在越來越難找了,說是鎮鬼辟邪的,但是壓不住的人,千萬不能弄,反而招鬼,就像你家裡有磨盤一樣,大的招大鬼,多鬼,小的招小鬼,如果壓不住,事情不斷,麻煩不斷。
除了這個桌子,在靠牆的位置,那應該是一個鬼位,牆上掛上幾十把刀,刻刀,看來這是做什麼的。
我覺得很詭異,場長告訴我來這兒,但是沒有說這裡麵有什麼,告訴我有一個棺盒,這就讓我非常的吃驚了,沒有料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棺盒陰氣很沉,我感覺得到,這裡沒有小鬼,看來棺盒鎮鬼似乎是真的,在這樣陰森的地方鬼是最喜歡來的,就是家裡,廁所也是最愛招鬼的地方,鬼喜歡黑暗的地方。
我看明白後,就站在棺盒的正前方,抬起雙手,開棺盒的時候在雙手,何大拿就有這樣的一個,大小差不多,樣式也是一樣的,但是從來沒有打開過,他也不讓我打開。
棺盒打開了,我大叫一聲,然後就逃跑了,嚇得我這神經都快斷掉了,像電打火一樣的狀態了。
我一氣就跑到了何大拿那兒,喘著粗氣,何大拿看了我一眼,就接著釣魚,他有病,玩自己家的魚。
“乾爹,老場長家有一個地下室,有一個棺盒,裡麵是頭,有雞蛋大小的頭,它們表情都猙獰,都不相同,太可怕了,一棺盒子,滿滿的。”
何大拿聽完,不動了,看來他也很震驚。
“我馬上搬回來。”
我勒個去,他讓我搬回來,那裡的頭,顯然是刻出來的,那幾十把刻刀我就明白了,如果是這樣,也不用害怕了。
“告訴我那是什麼?”
“這個場長看來也在火葬場之中了,我說沒有人能逃過陰事,他竟然玩得這麼大,估計這也是一個大的玩法。”
“什麼?說明白點。”
我有點火了。
“沒有什麼,弄回來我跟你說。”
我真的不把棺盒背回來了,至少有上百斤重,沒有想到會這麼重。
棺盒放在何大拿的房間,他讓我把門鎖上之後,把棺盒打開了,然後他就“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我愣愣的看著,那盒子裡的頭真的就每一個看著就心哆嗦著,那表情你不要細看,越看越害怕。
“這是鬼頭,鬼的表情各異,這要是算起來,九百九十九個,差一個成千,成千則成魂,成魂就是大魂,大魂行進陰陽兩世,想轉則轉,想留則留。”
我聽明白,場長玩的這招就是讓自己的靈魂成大魂,可是就差一個,他竟然沒有完成,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這小子原來是這樣的秘密,也是難怪了,這要是讓外人知道,可不是一件好事。”
我沒有想到, 一個詩人,也玩得這麼邪惡,我想起來,他有一首詩就是寫的鬼頭,寫得靈魂,什麼成千大魂之類的,我最初也沒有在意,都說詩人有精神病,隻當是胡說八道了,沒有想到會是真的。
場長的內心看來是孤單的,沒有人能理解他,他把一切都寄托在詩和這鬼頭上了。
“真有功夫,這鬼頭的刀工真是精巧,那表情,真是一刀而出,恐怕這就是極致了,沒有人再能達到這個高峰了。”
何大拿大顯得非常的高興,他說。
“把我的棺盒拿來。”
那棺盒在後屋擺著,單獨的,我抱出來,放在那兒,那讓我打開,打開的瞬間,我傻了,呆住了,裡麵擺著兩個鬼頭,有點可笑的是,還有一個是半成品,那個成品也讓我有點傻,我一下大笑起來,我一下明白, 那是何大拿的作品,竟然刻成了這個造型,我笑得不行了。
“癟犢子,彆笑了,拿出來,把這些都放到我的棺盒裡去。”
我看著何大拿,這貨要玩什麼招數?我照做了,然後他把自己的兩個鬼頭扔到棺盒裡說。
“到後院有一個池子,燒掉,推我去,把棺盒放到我的腿上。”
“乾什麼?”
“你廢什麼話。”
何大拿顯得有點控製不住自己的高興。
後院何大拿不讓我去,我也不去,何大拿有點邪惡,說不定會惹上什麼大的麻煩,後院有門,打開,進去,有一個池子,裡麵燒過東西,都被煙燒黑了,看來沒少燒,再往下看,我才看清楚,有一個鬼駝著池子,鬼怒氣十足的,叫著,讓何大拿放了他。
“彆想,你還欠我二十年。”
何大拿讓我把棺盒扔到池子裡,然後倒上油,點著,大火起來,池子慢慢的熱了,鬼尖叫著,我拿著耳朵,這個何大拿真是邪惡到底了。
棺盒燒掉之後,他大笑一陣,讓我推回去。
“今天得喝幾杯。”
喝酒的時候我說。
“那場長現被鬼壓著,不肯走。”
“明天我去處理這件事,我得謝謝他,給了我九百九十九個鬼頭,這是我永遠也法完成的一個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