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有什麼用呢?”
“差一個成大魂,那個大魂就是自己最後的鬼頭,加到裡麵,自己就是成了大魂,這些鬼頭都是用死人的骨頭刻出來看,人身上最硬的部位是煉化不掉的,煉化師就處理掉,這個你是明白的。”
說實話,我真的沒有注意到,最初的火化爐都是老爐了,煉化的程度並不高,有些煉化不了的骨頭就清理了,埋掉了,就是高也不可能把全部的骨頭拿給死者家屬,骨灰盒裝不下去,隻撿了重要的部位,煉化碎了的拿出去,這並不是對死者和家屬的不尊重,麵是無法裝進去。當然,在以後的煉化技術上也許可以達到這個程度。
沒有想到,場長竟然玩了這麼一招,那肯定和某個煉化師關係非常的好,做得那麼樣的隱蔽。
第二天,我推著何大拿進了火葬場,毛剛就出來了,他知道何大拿,跑過來了。
“何師傅,您來了?有失遠迎。”
“滾一邊呆著去。”
毛剛鬨了一個大紅臉,心裡肯定是想掐死何大拿,弄得我也不太好意思。
“對不起,有病。”
何大拿瞪了我一眼,進了停屍間,他“哈哈哈……”的一笑,那壓鬼竟然一個高兒跑了。
“老弟,謝謝你,雖然成不了大魂,不過我可以送你轉世,隻需要三天時間。”
何大拿讓我推過去,靠到停屍床上,他掀開單子,手伸到場長的背後,停了一會兒抽出來。
“沒事了,燒吧!但是,你不能燒。”
我一愣。
毛剛安排彆人來燒,屍體竟然能搬動了。
何大拿在手在場長屍體背後到底做了什麼,他不肯說,說如果我學會了,容易在他的背後做這件事,那樣就麻煩了,何大拿在這上麵,對誰都是不相信的。
這件事這樣過去了,池清被調走了,看來池清的父親很有力度。
這樣也好,我去看兒子小喆,那又長高了。
雲白再來找我,又提到石棺的事情,我不說話,對於雲白我是沒有話可說的,不管怎麼樣,我是不會放過這個男人的。
我晚上去紀一盒那兒,這段時間我總愛往他那兒跑,他也願意跟我聊天,他做出的骨灰盒從來都是讓我看,我評價,他完全的不是在做骨灰盒,那是藝術品,我都喜歡上了,不過你說在家裡擺著一個骨灰盒,家裡沒有死人,似乎總不是那麼回事。
紀一盒竟然送了我一個骨灰盒,那是帶著院子的骨灰盒,相當的精美了,那是陰沉木做出來的,相當的硬,難度非常的大。
“老紀,你舍得?”
“當然,我當初做這個就是為你而做的,將來你死後就在這裡住,滿意不?”
我點頭,我們從來對死沒有什麼忌諱,也許見到的死人太多了,麻木了,死對於我們來說,已經並不可怕了,甚至感覺就像吃飯一樣,要吃的時候自己就吃了,要死的時候,自然就死了。
那天我用布抱著骨灰盒回家了,我擔心父親會罵我,家裡有老人,帶這種東西回去,老人肯定會有千萬的想法的,紀一盒那天告訴我,骨灰盒不開陰,那是吉,開陰那是凶,等你死後我會開陰的,裝骨灰不開陰是凶。
這個時候我才明白,骨灰盒開陰之說,我絕對沒有想到,骨灰盒的刻法講究非常的多,稍不注意,犯凶,那死者在裡麵也不會安寧,重則,就是關係後人,活人的命運了。
我進屋父親就看到了。
“這東西您看看,喜歡不?如果不喜歡我就送回去,不過我先說,這個是我的,以後那什麼了,也是我的,彆多想。”
父親看著我,我從來沒有這麼多話過,我是擔心父親想得太多了。
打開骨灰盒,父親一愣,看了我半天說。
“太漂亮了,竟然會有這樣的骨灰盒,等有機會給我也弄一個,留著。”
我一下放鬆了,父親對這事並沒有多想。
“這是我的,你彆跟我搶,到時候我給你弄一個漂亮的。”
“早點弄,我要看看我死後住的地方。”
骨灰盒沒開陰,回家後不能蒙布,就擺在正東的位置,死後是衝西擺,那東西放在那兒,感覺家裡就有了一種氣質一樣,存有毛病的節奏,家裡擺著一個骨灰盒,這個老紀,不送我就完了,送我我還不舍得不要,就是太漂亮了,我和父親到是沒覺得怎麼樣,可是如果來朋友了,一看,那得有什麼想法?
我上班,池清竟然坐在辦公室,衣服都換完了。
“你……”
“我跟他們脫離關係了。”
“小清,這樣不行,我的婚姻解除不了,我也跟你說原因了,而且……”
“你彆而且了,我跟你是跟定了,今天我就去你家過日子,我找過雲白了,她不管,說你是自由的。”
我坐下點上煙,這事這樣不太好吧?
中午工作結束,我提前走的,沒等池清,剛出了火葬場,就被一個人摟住脖子,拖到山上去了,進了山,又來了兩個人,我被蒙上了眼睛,不知道他們要帶我去什麼地方,他們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