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雲白這十八年的等待會怎麼樣。
池清懷孕了,這是一件好事,池家也轉變了看法,也接受了我這個人。
一切到入冬,一切都很安靜。
然而,就在快過年的時候,下了一場雪,很大,心情很好,可是伊秋菊突然來找我,跟我談了一些事情,然後問我錯世的事情,我錯世的那年叫小四,竟然和伊秋菊年紀相仿,可是在這個現實的世界裡,我們相差著二十多歲,這是我所想不出來的。
“你上世欠我的,這是要還的,當然我不想要,可是這債是要還的,如果這事你不還,我下世也就少一次輪回。”
“那我要怎麼辦?”
“你在夢裡還要回到那一世,不過這個夢要長遠一點,其實,你就是生活在兩個世界裡的人,夢裡也是真實的,現實也是現實的,我可以接受你的愛情,但是你不能殺掉,我改變你的想法,不管發生什麼,你都不要殺掉我,夢一天頂一年,我們有愛情的結束不過就是三十多年,三十多天。”
我愣愣的看著伊夥菊,那是我想不出來的,她年輕的時候很漂亮,可是我那世就是一個小流氓。
不管怎麼樣,也許伊師傅說得對,夢裡也我的另一個世界,他雖然在夢裡,也是現實的,而且伊秋菊會和我走進夢裡,一起走進夢的現實。
有這樣的人,會做夢,每天的夢都能連在一起,跟現實生活一樣,有的時候會弄亂套了,不知道那是現實,那是虛的,其實,都是現實,連續的夢,做得人並不多,但是會有人做,這就是兩個世界,兩個現實,這到是賺了,活一世,等於彆人的兩世,可是就是太累了,兩個女人,兩個愛情,兩個世界。
從這天開始我的夢就連續上了,像電視劇一樣,隻是不知道多少集,我感覺到有點不適應了。
白天我麵對的是池清,而晚上我麵對的將是伊秋菊,這輩子真是活得夠本了,也快把我累死了,晚上戀愛,白天又麵對這樣的事情。
我還是找伊秋菊談了。
“我想儘快的結束。”
“那不可能,最多就是三十多天,不可能斷的,你要在夢裡走過三十年,現實就是三十天,可是這三十多天的夢裡真的就如同三十多年。”
一個多月,我不知道我會不會被累死。
夢裡的伊秋菊是漂亮,也清純,我每天跟一個小流氓一樣,去她家的平房前後的吹口哨,她爹聽到了,拿著大棒子就追出來乾我,可是我跑得快,一次都沒有成功,弄得心驚肉跳的。
我終於等到了一次機會,伊秋菊去二姨家送東西,讓我堵到了胡同裡。
“我們搞對象吧?”
“流氓。”
我扯住伊秋菊,那眼睛裡冒著火,按到胡同的牆上就親了,真的給親了,然後撒腿就跑,伊秋菊傻了,不吭聲的看著我跑了。
那天我得意,跟幾個小混混的哥們吹牛皮。
那天我喝大了,大半夜的去伊家叫伊秋菊,這回沒有那麼幸運,她爹這個老犢子竟然埋伏好了,我剛叫了兩聲,就背後中棒子了,我一下被打倒了,爬起來又是一棒子。
“小子,還敢來不?下次就是打斷你的狗腿。”
這兩棒子打得我咳嗽了半個月,手是真黑。
這樣刺激的日子竟然讓我喜歡上,我甚至喜歡上天黑的到來。
小喆每天跟我玩一起,跟池清也處得開心,這是小喆最開心的日子,誰也沒有想到,以後會有什麼變化。
雲白不知道突然怎麼回事,來找我,說後悔了。我不知道她後悔什麼。
“我不想再等那個男人了。”
我愣住了,拚著命的衝出去,這又不想等了,什麼意思呢?
“你到底想乾什麼?雲白,從此你就和我們柯家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我怕雲白再惹出事情來。
“我爸肯定是交待了,讓你好好的照顧我。”
“錯了,你爸告訴我,離你遠點,能擺脫掉就擺脫掉,不要因為我們師徒之情。”
“不可能。”
“不管怎麼樣,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你想怎麼樣?”
“我想回家過日子。”
我當時想抽死這個爛1貨,可是我沒動手。
“夢會做不?不會我教你。”
我走了,我知道雲白是會沒有完的,我沒有想到,她真的就下手了,而且不是衝著我,那肯定也不會衝著小喆,隻有一個人,那就是池清和池清肚子裡的孩子。
池清這兩天就開始不對勁兒,臉色不好,老說肚子疼,去醫院檢查,一切都正常,真是奇怪了。
何大拿到我家裡來,跟我父親喝酒,也順便的散散心,他自己在那兒也是呆夠了。
何大拿看到池清的時候,一愣,我注意到了,但是他什麼都沒有說,臨走的時候說,明天去他那兒,有一件東西送給我。
我說送他回去,他說不用,自己就能行。
這一夜,又是夢,但是很安靜的夢,伊秋菊竟然在我回家的路上等我。
“我們處對象可以,但是你不能再上我家後麵吹口哨了,我們偷偷的,不然我爸就氣死了。”
我高興,這絕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也許這就是我和伊秋菊真正的開始。
第二天,我下班後就去了何大拿那兒,誰也沒有想到,何大拿那天去我家就看出來了池清的問題來了,我以為池清不過就是一般的懷孕反應罷了,可並不是。
何大拿說了池清的事情,說那不是一般的疼,而是另有原因,醫院沒有檢出來,我就知道,你們去過醫院,身上有藥味。
何大拿這樣說,我一下就緊張了,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那麼池清又會是怎麼樣呢?什麼原因?我是極陰之人,難道就會惹上麻煩嗎?我一直就沒有順溜過,雲白可以說,我們在一起過了三年好日子,可是後來就是痛苦,我希望我能幸福,至少我不能永遠這樣的倒黴下去,我是這樣認為的,可是,真的就往下走了,難道我的一生就如此嗎?
我發傻,何大拿說。
“這事很麻煩,你以為雲白不在火葬場工作過,就很多事情不知道嗎?很多事情就不會玩嗎?雲正其實,已經把他所有的一切都教給了她,她沒有工作,一直沒有工作,可是從來沒有缺少過錢,她在做什麼你知道嗎?”
我完全的就傻了,雲白能做什麼?至少在我們幸福的三年裡,我知道,她什麼都沒有做過,那是不可能的。
我看著何大拿,一切都茫然了,怎麼辦?
“這事其實我不想對你說,那是一個極大的傷害,但是我是你乾爹,跟親爹也沒有什麼區彆,至少我是這樣對你的,池清的疼是雲白做的,雲白一直在做著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