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竟然才知道我是火葬場的。
“火葬場的怎麼了?正常人,跟鬼沒有打過交道。”
“那不對,如果不是你在火葬場工作,也不會把鬼招來。”
“這話呆就難聽了,如果這麼說,我會明天把鬼放到你們兩個人的家裡去,滾。”
我怒了,這純是精神不太正常。
那天,我睡得很實,早晨上班差點沒有晚了。
進化妝室,任強,你大副場長,現在是副場長了,坐火箭了。
“你這樣可不行,像沒睡醒一樣。”
“滾。”
“我開除你。”
“你抓緊,我今天就等著,不乾活兒了。”
我等著,任強走了,場長沒過一會兒進來了。
“兄弟,彆,跟小人見識什麼。”
“兄弟,我走了,爺不玩了。”
我走了,當然,我走了,那天的活兒也有人乾,不過遲早一點。
我已經不想在火葬場再乾了,有這種想法不是一天半天的了,這樣的活兒真的乾不了,事情不斷,折騰得你簡直就是你死了一樣。
我去跟劉守貴聊天,下棋,在那兒呆著,也不回家,家對於我來說,那就不是一個家,從父親死後,我就覺得那已經不是家了。
劉陽來了,坐在那兒,劉守貴就直接的挑了,說你們處對象,我已經算過了,這是一世最好的姻緣了。
對於劉守貴所說的姻緣,真的假的我不知道,也許是真的。
劉陽臉通紅的低著頭。
“劉叔,這事你考慮一下,我不過就是一個化妝師,而且現在不想乾了。”
“那是你的命,也是她的命,將來會怎麼樣,那是後來的事情,我看不到,也看不透,但是你們會在一起的,這就是一種命。”
也許是,不然我怎麼會到赤縣這個地方來,也許我永遠也想不到,我會和赤縣有什麼聯係。
既然這樣我也接受了,就像我父親的死,我父親的死很是蹊蹺,這也是我對雲白耿耿於懷的原因之一。
那天我和劉陽就確立了愛情的關係,也許這是穩定的。
劉守貴那天讓我跟著小桃紅回家,說讓她的母親,也知道這件事,會高興的。
我直哆嗦,一個死了那麼多年的人,知道什麼呢?這簡直就是開玩笑,上次是陰風四起的,簾子都吹動了,但是我沒有看到鬼,這風從什麼地方來的,讓劉守貴也緊張了,這不能不說明一些問題。
我跟劉守貴去了,他先進冷庫呆了一會兒之後,讓我們進去,進去後說,拉手,我猶豫,還是拉了,劉陽不說話,低頭。
“老婆,我們的女兒找到了那個人,放心吧!也許你會參加他們的婚禮。”
這話說的,不讓你當時暈死過去就不錯了,我的冷汗直冒,劉守貴說這話的原因,那肯定是有什麼辦法,或者說有什麼機會,會讓妻子活過來,這簡直就是一個逆世的行為,這樣活著的人,壽命立刻就少了一半。
我完全的就想不出來,這需要怎麼去做。
那天我回家,毛愣愣的,坐在沙發上,都感覺到了冷。
剛坐沒幾分鐘,警察又來了,我就受不了這招兒。
“你確定沒有什麼問題?”
“你們確定你們沒有病嗎?我好好的,你們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狂什麼?我們是在工作。”
“你們已經打擾到我了,沒有本事就彆折騰彆人,我告訴你們,我很安靜,放屁都夾著放。”
我簡直就是氣瘋了,身後跟著的那兩個二B,更是讓我生氣,他們的房子已經完全的就住不了,那聲音跟飛機起飛一樣。
我不知道,這兩個貨招惹上什麼事情了。
場長來我家,跟我說上班的事兒,任強已經不再說什麼了,我知道,這小子命短,折騰不了多久,那鬼青色已經很重了,一般人都能看出來,四處都青,平常的人認為,那是那事過度了,其實並不是,那了鬼青,鬼青上臉,那就是短命的標誌了。
我答應上班,不想難為誰,至少我和劉陽確定了關係,我要有一個穩定的收入才好,騎驢找馬,這也不是不可以。
場長又跟我說了一件事,就有前一段日子,場子裡骨灰室被撬開了,但是沒有發現什麼丟了,不過從那天開始,骨灰室裡就有哭聲,不斷的,管理員都毛愣了。
我琢磨著,這事就怪了,沒有丟什麼東西,那撬開門是去乾什麼了呢?
這讓我想不明白了,我突然想到了,我樓下的那兩個小子,有關係嗎?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