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的兩個大哥火了,我也慒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敢了,不敢了。”
兩個男人還算給我麵子,其實,我們隻是見麵點頭,並沒有什麼交往。
我想,這回我老實點,電視也閉了,走路一點一點的走,進臥室就睡,可是剛躺下沒五分鐘,那砸門聲,比上次還大,冷不丁的,嚇得我大叫一聲。
我打開門,那貨上來就給了我一拳,打得我差點沒坐到地上。
“你小子是不是找死?”
“大哥,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動,我已經睡了,睡了還能鬨什麼動靜,我打呼嚕,也不會……”
兩個盯著我,一個人說。
“你下樓看看。”
那個人下樓,然後又跑上來。
“哥,那聲音更大了,簡直就跟……”
這小子不說了,另一個小子也傻了,瞪著眼睛,半天說。
“對不起老弟,對不起老弟,我們找錯人了,明天我們哥倆請我喝酒,陪禮道歉。”
他們走了,我也琢磨著,如果真的有那麼大動靜,我也能聽到,說像飛機在家裡起飛一樣,我點上煙,坐在沙發上。
沒過二十分鐘,警車來了,我想這是報警了。
又是敲門,打開門,警察。
“你這兒聽到什麼聲音沒有?”
“沒有,一點也沒有,挺安靜的。”
“真是奇怪了,找不到聲源,就這兩家有聲音,真是奇怪了,對不起,打擾了。”
警察走了,我就想到了陰事,估計這兩家沒做什麼好事,這兩個是鄰居,我們一層就兩家,我隔壁,從我記事的時候起,就沒有住過人,一直空著,我都懷疑這房子是被遺忘的房子。
這樣的事情出現,真是的是挺奇怪的,聲音一直到天亮。當然,我不知道,隻是聽那兩個男人說,其它的鄰居竟然也沒有聽到。
這樣的事我不會管,我休息,去了劉守貴那兒,那兒還有很多的故事。
劉守貴自己在看書,永遠是那些我弄不到的書,他不讓我看,說這些書你看著沒用,是閒書。
劉守貴又給我講了小桃紅的事情。
關於小桃紅的死,似乎就是劉守貴的一個心結一樣,解不開。
“小桃紅死了,那個時候影響很大,我給小桃紅化的妝,那天也許是我化得最完美的妝,你對一個人了解之後,化出來妝是完全不同的。”
這點我知道,一個人的麵相是不同的,化妝師在第一時間抓住就抓住了,抓不住,那也就錯過了,這個妝隻能說是完成了百分之五十,當然,家屬是看不出來的,但是感覺上不是太好。
那天,縣火葬場的人都站不下來了,來送小桃人的太多了,但是我就是沒有明白,小桃紅在鏡子裡,在現實裡,都有這個小桃紅,那是不可能的。
小桃紅被燒掉了,成灰了,但是劉守貴依然覺得純在著,她並沒有死,而且每天都能聽到她在唱戲,這是最詭異的事情,戲子最容易出現這樣的事情,因為輕,而重於鬼,這是有說道的。
“那天我買了鏡子回家,神差鬼使的,控製不了的,把鏡子買回家,安上,然後半夜不自妝,我又看到了小桃紅,流著眼淚,我完全就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麼,那天,小桃紅告訴了我一切。她確實是一個學戲的,然而,她喜歡照鏡子,猶豫是在半夜的時候,她喜歡給自己化戲裝,那天,她被鏡子裡的自己吸引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吸引了,我伸手去摸鏡子裡的自己,想摸摸罷了,可是我伸進手的時候,突然發現不對了,那不是單純的鏡子裡的自己,我摸到了實在的自己時,就感覺不對了,那個時候我進了鏡子,那個女人出來了,衝我詭異的笑著,我在鏡子裡出不來,唱《竇娥冤》,那是我真實的唱法。”
劉守貴說完,倒上酒就乾了。
“其實,這事跟你真的沒有大關係。”
“因果,這都是因果,她怎麼就不在彆人的鏡子裡呢?但是我現在還沒有找到因果,我擔心將來會發生其它的事情。”
劉守貴歎了口氣。
也許,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因果輪回,沒有因果也沒有輪回了。
“那後來怎麼樣?”
“那個鬼小桃紅原本也是戲劇完的,就這樣,她套了真小桃紅的身體出來,完成了一個自己的絕唱,然後就消失,那麼這個真的小桃紅,體損香消的,也就不存在了,那天是最後一次跟我說話了,我也是最後一次給她上了妝。”
劉守貴搖頭,他似乎喜歡搖頭。
我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那麼鏡子是中國百姓用得最普遍的東西,從有了銅鏡開始,就開始有了種種的傳說,有些是童話,有些是真的,但是不管是什麼都有一個基礎演變而來的,那就是說,有一個真實的基礎。
一個人就這樣的消失,對於誰來說都是不公平的,這個世界最怕的一件事就是,兩個人的共同點太多,那叫共通,那麼如果這兩個相遇,就會出問題。
那天我回家,在電腦上查資料,似乎關於這方麵的資料沒有,都是不靠譜的種種說法,我也累了,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喝啤酒,在沙發上睡著了。
剛睡著,又有人敲門,讓我的火氣一下就上來了。
打開門,竟然又是樓下那兩個貨。
“你們有病吧?”
“對不起,大哥我們是實在受不了了,聽說你是火葬場的,是不是有什麼辦法,有人就是在鬨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