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哆嗦,何大拿可以做到,他手黑我是知道的。
第二天一班,我有點走神,寒雪提醒我,不要走神。
我們乾完活兒,寒雪說想去父親的房子那兒看看,我就知道,她想知道父親的房間裡到底放著什麼,她也想了解父親,最終會是什麼,父親在乾什麼,這一生在努力著什麼,我想不出來,她也想不出來,不過那三四百的骨人,確實是讓我驚呆了,我萬萬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那麼寒揚師傅到底要達到一個什麼目的,或者說沒有目的,隻是喜歡,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不過玩骨人,這個有點懸,有點驚,有點悚了。
我不想去,寒雪也沒有勉強。
我們回家做飯,雲白突然出現了,突然來了,我有點亂套,一時間的看著語塞了。
“不歡迎我嗎?”
我的前妻,嫌棄我身上有死人味的一個女人,讓我變綠的一個女人,我是不歡迎,她竟然能問得出來。
雲白推開我進來。
“喲,這麼快又有一個了?難怪不讓我進來。”
寒雪也愣愣的看著,我不知道雲白又跑到什麼地方折騰去了,這回回來,又折騰什麼新花樣。
“雲白,我們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我,有,我是你前妻子,孩子的媽,還說其它的關係嗎?”
“雲白,你到底想乾什麼?”
“回家過日子,我累了。”
“做夢。”
我怒了,抽了雲白一個嘴巴子,這是我第一次這樣做,因為我對她一點的顧念也沒有了,雲白愣愣的看著我。
“疼吧?這就是你當初給我的,你還有臉來?”
雲白走了,我知道會惹上麻煩的,寒雪坐在一邊,不說話,我知道,任何一個人都害怕,前妻死纏著,那就是沒法過日子。
“沒事,一切都會好的。”
寒雪說完,進廚房做飯去了。
我不知道怎麼辦,也不知道如何的去做。
今天是去郝非父親家的日子,做菜,拎著過去了。
郝非的父親已經準備了酒,我告訴過他,這個日子就準備點酒就行。
我介紹寒雪,說是我的女朋友,老人看了半天說。
“不錯,不錯,一個好丫頭,不像那個雲白。”
我一激靈。
“什麼意思?”
“噢,那丫頭來過了,讓我跟你談談,可是我不想,那丫頭不善良。”
我沒有想到,雲白都來這兒來了,大概他看我跟郝非的父親走得近,所以她才來的,以為……
看來雲白已經是想儘了辦法。
第二天,我自己閒著沒事,瞎逛,寒雪去參加一個婚禮。
我坐在河邊,看著河對岸,我竟然看到雲白和一個男人拉著手在走,我上了橋,我想確定,果然是,雲白看到我,馬上把手鬆開了,那個男人看了我一眼過去了,雲白說。
“我表哥。”
我TMD的壓根就知道,她沒有什麼表哥。
“滾。”
雲白走了,怕我抽她,這個女人就是一個大瘋子。
我真想從橋上跳下去,活著簡直就是受罪。
我剛到家,父親就來了。
“小左,對不起,孩子沒看住,讓雲白給偷走了。”
我一愣。
“沒事,我料到了,她會這麼做的,沒事。”
父親像犯了罪一樣。
“爸,沒事,就是我帶著,她也會偷走的,我們看不住的。”
“唉,這小喆,真是受罪了,這才好幾天。”
父親摸著腦袋,搖頭。
我真想一口就咬死這個貨色。
我找不到雲白,我不知道她在什麼地方住,這個城市不大,可是住在一個地方,你不知道地址,想找,恐怕跟掏針也差不多。
小喆被轉學了,轉到什麼地方,學校也不知道。
這幾天來,我就天天的各學校轉,沒有遇到小喆,我的兒子,又去受苦了。
他格娘老子的。
那天,我坐在煉化間裡發呆,寒雪叫我幾聲我才聽到。
我點上煙。
“師傅,我想,一號櫃子裡的那個屍體你去搬。”
寒雪在煉化間裡從來都叫我師傅。
“為什麼?”
“嗯,嗯,場長說,不讓我動,隻有你來動。”
我就知道,肯定是有什麼說道的死者,很是麻煩,怕出事。
我抽完煙,進了停屍間,這裡不管什麼時候,都是陰風四起的,總是讓你從裡到外的感覺到了,感覺到害怕,就是你總來,陰風不一定什麼時候就起來,讓我感覺到不舒服,心裡緊張。
我走到一號冷櫃子,拉出來,掀開屍布看了一眼,我當時就呆在那兒了,一動不動的,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