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陽的話有點過了,劉守貴很久沒說話,我把劉陽拉出去。
“你不能這樣對劉叔說話。”
“我也是生氣,他喜歡弄這些東西,我也沒有說什麼,可是弄成這樣,沒法收拾了。”
“會有辦法的。”
我們再進去,劉守貴說。
“隻能是挖擋棺了,沒辦法了。”
“檔棺?”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明天早晨我們就出發,你們兩個安排好,今天就在這兒住。”
我不知道檔棺是什麼,但是我知道,那檔棺劉守貴是不想動,這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才動了檔棺。
晚上,我上了塔的最頂層,二十三層,二十三層不大,有幾個骨灰盒分散著擺在那兒,我想想,人生不過如此,死了,去了另一個世界罷了,可是這些骨灰盒擺在這兒,不入土,無主,想去另一個世界,那路就會很漫長,這也是一種痛苦。
我看著遠處,赤縣原來是一個兵家爭奪之地,有一場赤縣之戰,這場戰爭是1618年的那場戰爭,努爾哈赤的那場戰爭。
這場戰爭在赤縣打了整整一個月,死了多少人,史書上記載,十二萬三千多人,這個數字有點嚇人了。
在赤縣的赤山上,埋著無數的墳,經年,有的已經平了,看不到墳包了,但是有十幾個大墳,顯然是將軍墓,都造了石拱起的墓來,雖然破裂了,但是依然存在,不過基本上都被盜過了,都是側盜,挖地道通到墓裡的。
赤山是紅色的,說是鮮血染紅的,那石頭裡麵都浸進去了血,這到底是真是假我不知道,反正赤山確實是紅的,血紅色。
那裡幾乎很少有人去,原因就是這個傳說,那裡不吉利,人去了都會得一場病。
第二天,我們早早的就上了赤山,山路極其的難走。
劉守貴不說話,他對赤山是了解的,這一生,他幾乎是在一個人過著,很少有朋友,他沒事的時候就會到這赤山上來,他喜歡這兒的靜,這兒的險,這兒的紅。
我們走了三個多小時,滿眼的紅,感覺四周都跟血一樣,就連樹葉長出來也是紅色的,這是我無法理解的,難道真的是血染紅的嗎?
一塊平坦的地,有幾十米,這真是難見了,在這樣的山上,有這麼一塊地,後來看出來了,那是被人工砸出來的,這樣的山,能砸出來這樣的一塊平地來,那工程是相當大的,就在中間,有一個墳,四方的,周圍是圍欄,這樣的墳能保存完好嗎?恐怕側洞就無數了,雖然這兒難打洞,但是就這個墓,這樣大的墓,恐怕也是難保了。
石碑無字,立得太高了,有四米多高,這樣高的石碑我從來沒見過。
“這就是檔棺之地了,裡麵有一個棺材,保存完好,這個墓有人盜過,但是最奇怪的就是,到離墓三四米的地方,人肯定就出問題,不死也成了一個白癡,地赤縣有一個盜墓的,現在還是一個傻子,這兒有側洞六個,無一盜進去。”
劉守貴帶著我們看了兩個側洞,那真是很厲害的盜法,但是都到那個位置就停止了。
“檔棺在裡麵,你是怎麼知道的?”
劉守貴看了我一眼,沒說。
“我要把檔棺弄出來,當然,這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彆人進不去,劉守貴能進去,這點我不太相信,靠近了就會有危險,劉守貴竟然知道裡麵是檔棺,檔棺是什麼棺,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那棺材肯定是和其它的人不同的。
“這是一個將軍墓,這個將軍是女真部落的一位首領,建墓之法也是詭異。”
“你怎麼進去?這不太可能。”
“我當然有我的辦法。”
劉守貴不說,他弄這個檔棺要對付小寶,那也是無奈之舉了。
“我們不要進這塊平地,現在退出去,我會在側麵進去,你們看不到我,當墓冒出青煙的時候,你們就離開,回骨灰樓,如果沒有青煙,你們就給我燒一把紙得了。”
這話的意思我是聽明白了。
“劉叔,我看還是算了,這太危險了,要不你告訴我方法,我進去。”
“好了,馬上退到那個位置,如果冒青煙了,我們回到骨灰樓之樣,上第十三層,東側的一個骨灰盒,你們移開西側的位置就可以了。”
我不知道,這一切到底要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我們退到一邊,劉陽緊張,緊緊拉著我的手。
“劉叔會沒事的。”
劉守貴繞到了墓的後麵,我們看不到人,但是他是怎麼進去,我們想不出來。
等著,十幾分鐘,一點反應也沒有,劉陽就冒汗了,要過去,我拉住了。
“再等等,會沒有事兒的。”
又過了十幾分鐘,我都認定,肯定是出事了,就在這時,墓冒出了青煙,從那些裂開的縫隙中。
我們又站了一會兒,青煙就散了,我們沒有看到劉守貴出來,也沒有看到其它的。
我們回了骨灰樓,十三樓,我們移了那個骨灰盒,下樓之後,我們就是目瞪口呆的,看到劉守貴坐在那兒得意的抽著煙,看來是成功了。
“爸……”
“哈哈哈,我以為我老劉今天就交待了,沒有想到,我的本事並沒退化。”
我也有點傻了,也許劉守貴就沒有進墓裡,而是在後麵點了一把煙擺了,擺了一個龍門陣,可是那樣有意義嗎?一點也沒有。
“天黑後,我們就挖棺去。”
我和劉守貴喝酒,那挺興奮的,看來今天的事情讓他挺高興的,可是我擔心小寶來。
但是,今天很安靜,小寶並沒有來,天黑之後,拿了兩把鐵鍬,在骨灰塔二 十米之外,劉守貴站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