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寒雪睡著了,我進了父親的房間,他沒有睡,坐在窗戶前想著心事。
關於母親的死,父親很少跟我提到,到現在我隻知道母親是病死的,現在看來不是了。
“馬三大,今天我看到他了。”
我父親愣住了,很久沒動,煙頭燒到手了,他才激靈一下跳起來,然後又坐下了。
“他讓你去一趟,說要解決問題,其實,你早就知道,那木碗是馬三大放的,隻是你沒有說,你似乎很害怕見到馬三大。”
“這事你彆管了,是呀,到解決的時候了,明天我去。”
“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我會告訴你的,睡吧,寶貝兒子。”
我回屋睡,早晨起來,父親已經走了,我知道他去了馬三大那兒。
上班,我跟寒雪進了煉化間,我推屍體進來,場長進來了。
“柯師傅,我有一個朋友的老父親去逝了,明天火化,你給清一下爐。”
我點了一下頭,場長走了,其實,這就是心裡安慰,爐子就是燒多少人,也是乾淨的,也不會把骨灰弄錯了。
這一夜,父親沒有回來,我擔心會出事,早晨過去,下一班的人都來了,我交待了一下,一號櫃子裡的死者是場長的朋友,清爐,第一爐,好好給燒一下。
我想去老馬那兒,想想去了老紀那兒。
“我擔心我父親會出事,那個老馬有點太詭異了,那碗裡全是骨頭。”
“不用擔心,他們認識比我早,關係也不一般,不會有什麼事的,如果有事,當年早就有事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具體的,等你父親回來說,他會告訴你的,他背了一輩子了,應該放下了。”
我回家,和寒雪吃飯,她提到了她父親的房子。
“我想把那兒封了。”
我點對,吃過飯,我們過去,把那個洞封上了,房門也釘上了板子。
寒雪一直就是心情不太好,去何大拿那兒。
他竟然坐在椅子上睡著了,我叫他,他嚇得大叫一聲。
“你有病呀?叫什麼?”
我說他,他就吐我,這個老東西,這麼大人了,吐人玩。
“我想問你點事?”
“先去弄點菜回來,還有酒。”
寒雪去弄菜和酒,何大拿泡上茶喝。
“我想問馬三大的事情。”
“馬三大?我不知道這個人。”
何大拿竟然不知道,這真是奇怪了,這怎麼可能呢?他不認識馬三大?我估計他是不想告訴我什麼。
“你不認識馬三大?這不可能。”
“我真的不認識,聽說過,一個詭異的人,其它的就不知道了。”
我說起木碗的事情,蠍子木碗,他激靈一下,看了我一眼。
“這個真是,我在十年前,得到一個木碗,真是挺奇怪的,在鬼市收到的,鬼市在十年前,除了易鬼魂之個,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買回來,這個木碗後麵有一個蠍子,蠍子是攻擊中的蠍子,十分的完美。”
“我看看。”
“在我的床下,有一個鐵箱子,這是鑰匙,記住了,隻拿木碗,其它的東西彆碰,那個木碗在箱子的左底角,包著,能看出來,千萬記住了,彆碰其它的東西。”
我進何大拿的房間,打開鐵箱子,裡麵竟然用黑布包著很多的東西,都是包著的,擺放得很整齊,那個碗我一眼就看出來了,包著出了碗形,其它的我就看不出來什麼形狀,我想看看其它的,看了一眼外麵,剛要伸手,何大拿喊。
“告訴你彆碰其它的東西,你找死呀?”
他能看到?估計沒看到,這貨分析得出來,拿東西需要多長時間,他是一個非常精明的人,有的時候精明到了,你都覺得神奇的地步了。
我出來,何大拿瞪了我一眼,我把鑰匙遞過去。
“我告訴過你多少次了?不要有好奇心,這樣遲早你會送命的。”
那碗拿出來,擺到桌子上,我看了下麵,確實是蠍子碗。
“這是馬三大,馬蠍子做的碗,一共是十三個碗,每個碗碗底都有一隻蠍子,但是每一個都不相同,代表的意思也不相同。”
“這個馬三大我聽說過,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他乾什麼的,隻說是很詭異,沒有想到,弄出來十三個蠍子碗,當初我買的時候,我就感覺到,這骨有點奇怪,後來我研究了,這是人油浸出來的碗,打磨光後,浸的人油,真是奇怪了。”
“還有什麼?”
“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
這隻碗下麵的蠍子是攻擊中的蠍子,跳起來,懸在空中,看著就凶猛嚇人。
“你問我這些,提到馬三大,看來是有事了?”
我不想說,寒雪進來了,喝酒,我想說其它的,何大拿說。
“說。”
看來是不說不行了,我說了,他瞪著我看。
“人喂蠍子?碗裡人骨?這個馬三大難道就是我聽說了,養蠍子人,以人而食蠍子,以蠍子毒喂碗。”
何大拿說完,我激靈一下。
“這蠍子我認識,是以色列的金蠍子,最毒的一種,但是有點變異了,個頭大了很多,毒應該是更強了,人被蟄五分鐘必定就死,這個恐怕更厲害了,這個蠍子碗恐怕是沒有那麼簡單。”
我不知道何大拿是什麼意思。
何大拿拿著碗看,敲著,他搖頭,沒有弄明白。
我擔心父親,早早的回家了,父親已經在家裡了,似乎沒有發生什麼事。
“那木碗已經還回去了,化妝盒在這裡,明天就下葬吧!”
我想什麼,父親就進了臥室,看來父親很累的樣子,似乎也放下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