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間裡全是血,牆上用血寫著的字。
“這是我還你的,對不起了。”
我閉上了眼睛,報警,警察來了,沒說撬門的事情,隻是說我們是朋友,來看看他,沒有想到,他竟然就自殺了。
那牆上的字被我刮掉了,不然麻煩就會惹上身來。
我沒有想到,滿長海會自殺,這絕對是一個意外。
我回家,坐在沙發上,寒雪問我這麼晚呢?
我沒有說話,我不想說話。
那天我在外麵坐了一夜,早晨上班,寒雪說。
“你不應該這樣,有事說出來,我們一起解決,沒有什麼事不能過去的。”
“跟你沒有關係,沒事。”
我想讓寒雪離開我,報複的人一切都會改變,根本給不了寒雪一個幸福。
那天下班,我去何大拿那兒喝酒。
“滿長海死了。”
何大拿一愣。
“怎麼可能呢?”
我說了事情的經過。
“看來是真的有事了,死了,沒弄明白,太可惜了。”
“滿長海有後人嗎?”
“沒有,一生沒結婚。”
我從何大拿那兒離開,已經是半夜了,我又去了滿長海的家,門被撬壞了,這次去一拉就開了,進去後,我就插上了門。
坐在黑暗中,我想著,滿長海就這樣的,每天在黑暗中生活,外麵的陽光都被擋住了,永遠是黑的,漆黑,不知道他多少年沒有出過屋子了。
我坐在那兒抽煙,關於這裡麵的一切,我都要知道,到底發生了怎麼樣的 事情。
我開始翻東西,全是破爛,沒有什麼值錢的,或者是有用的東西。
我正翻著,有人敲門,這大半夜的,什麼意思?誰?
滿長海有半夜見人的習慣嗎?
那個人敲了一會兒就走了,顯然不知道滿長海已經死了。
我坐在椅子上,這椅子都要散架子了。
我抬頭的時候,看到棚上有一個地方和其它的地方不一樣,一個方塊,比其它的地方更黑一些。
我站到桌子,伸手碰了一下,竟然是活的,錯開了,我伸手去摸,不大的一個地方,我摸到了一個布包,油乎乎的。
我放到桌子上,不知道裡麵是什麼東西,滿長海大概就這麼點東西是值錢的,這一輩子,活到這個份上,真是沒有意思了。
打開包,我一下就愣住了,下麵是幾本線訂的書,四五本,上麵是一張照片,那是黑白的照片,一個女人,年輕的女人,很漂亮,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但是我想不起來。
滿長海把這東西放在上麵,藏起來,那肯定是相當的重要,他的命大概都在上麵了,這個女人看來在他的心中很重要,甚至比自己的生命都重要。
我把東西包好,夾著走了,我離開這裡,回到家裡,把東西藏起來了。
我想,這個滿長海一輩了沒結婚,心裡竟然有一個女人,而且還這麼漂亮,我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我在沙發上睡著了。
早晨起來,我和寒雪去上班,滿長海今天是煉化的日子,他煉化是在赤縣的火葬場,沒有親人,場子裡出人抬走,給煉化的。
想想,一個煉化師,最後也被煉化了,這一生誰都躲不過去,隻是自己永遠也不給自己煉化。
那天,我沒有想到的一件事發生了,富家大少爺竟然來火場了,來找場長,場長找我,我看到這貨色就生氣,他看到我也是一愣,然後說。
“場長,麻煩您了,我看來是回赤縣的火葬場。”
我笑了一下。
“什麼地方都是燒。”
富家是死了什麼人嗎?一問場長不是,就朋友。
我到是希望富家的人死光了。
想到富家,我一下就想到了富家的大小姐,富嬌。
那滿長海包著的照片就是富嬌,沒錯,真的沒錯,年輕時候的富嬌。
關於富嬌我沒有什麼了結,不過我到是看到過她一次。
我想這件事要從富嬌開始,看來富家都不是老實的人。
寒雪回家,我就去了富家,進院子,站在那兒,沒有人出來。富家原來這個院子可不是誰想進來就進來的,可是現在不同了,門都不關。
我進了廳裡,富嬌竟然坐在沙發那兒化妝。
她看到我一愣,站起來。
“你乾什麼?”
“不用緊張,我想知道一些事情。”
“我不知道。”
她轉身要走,我一下拉住了。
我把照片拿出來,讓她看,一張跟書一樣大的照片,她看完了,臉都白了。
“他怎麼了?”
“死了,今天煉化,我想已經變成骨灰了。”
富嬌愣在那兒。
她和滿長海相差至少有十幾歲,他們怎麼相愛的,我不知道。
富嬌坐下了,坐在那兒發呆,大概此刻大腦是空白的,半天她才問。
“你怎麼拿到這張照片的?”
“這個嗎?你想知道,等我問完了,告訴你。”
富嬌怒了,伸手一搶,我躲開了。
“這可不像大小姐的做法。”
“好,我你問,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這是我沒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