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畫兒竟然是我父親柯左,站在河邊,側著,看著橋上,橋上有一個人,那個人很小,但是畫得很清楚,那是我母親雲白,我傻了,這也太奇怪了吧?
劉陽看著我。
“誰的畫兒?”
“董小強的,董軍的兒子,真是奇怪了。”
“先卷起來吧,吃飯,明天你去問問。”
其實,隻是能問問了,這是什麼意思?這是在告訴我什麼嗎?
那天我和劉陽吃過飯,看電視,沈誌揚就來了,帶著老婆和兩個孩子,他老婆長得挺漂亮的,兩個孩子也可愛,一男一女的龍鳳胎。
沈誌揚的意思我是明白,那天兩個孩子竟然非得認我當乾爹,我真是沒招兒了,不然就不走,劉陽也知道那件事,鎖著眉頭,那天強行認了我這個乾爹,然後他們走了。
“怎麼辦?”
“看著也是真心酸,這事我也弄不明白了,要不這樣,看看這個女人家裡還有什麼人,或者說拿出錢來補償,獲得家人的原諒,這也許可以。”
“隻是這個女人纏著我,如果我不辦這件事,恐怕也是不太好擺脫。”
“先去家裡看看再說。”
第二天,我去了那個女人的家裡。
打開門的是一個男人,胡子挺長了,眼神呆滯,看來打擊不小。
“你找誰?”
“我是你妻子的朋友,我想了解一些事情。”
他竟然讓我進去了,那個女的照片就擺在那兒。
我想,此刻我說出來沈誌揚,那他的命就沒有了,怎麼辦?
“你妻子死了,真是抱歉,還有,她的父母怎麼樣?”
我問得有點奇怪,也有點沒邏輯。
“你知道凶手。”
他很肯定的說,我沒說是,還是不是。
“你就是凶手,來道歉來了?”
這個男人突然就站起來,凶相出來了。
“我彆激動,我不是凶手,但是我知道。”
“誰?告訴我,告訴我,我殺了他,殺了他……”
我感覺這個男人瘋了,恐怕是談不下去了。
我衝到門那兒,開門就跑,那個男人追我,我還是跳掉了。
我想,跟這個男人是沒辦法談了。
那天我問到了那個女人的父母家,敲門,老頭開的,那精神頭不太好。
我進去,老太太眼睛是紅的。
“大爺大娘,我今天來跟你們說一件事,那個凶手我知道是誰,想求得你們原諒,或者是錢,或者是其它的辦法解決一下。”
“你是凶手?”
我馬上擺手。
“我是幫著說事的。”
“不,就讓他償命。”
我無話可說,沒有想到,老太太心眼多,報警了,老頭拖住了我,真是玩不過他們了。
警察把我帶走了,這事我不說也不行了,其實,我也覺得這沈誌揚應該就站出來,是男人就接受事實。
我說了,帶著去了沈誌揚家,那真是沒辦法,他被帶走了,我問警察,會判刑多少年?
“很嚴重,最少十五年,有可能會是死刑。”
我的汗就下來了,沒有想到,會這麼嚴重,可是這是事情。
那天回家,我跟劉陽說了。
“你做得沒錯,應該這樣做。”
其實,我心裡非常的不舒服。
第二天我去沈誌揚家,沒有想到,他們沒有給我開門。
上班,坐在辦公室裡,那個女鬼就出現了,伸手要骨頭,她告訴我,一切都結束了,他受到了懲罰了,我不應該再害他的親人了。
我沒有想會這樣,鬼也有善良之鬼。
我搖頭,這讓人對這個世界,或者是其它的有了一個重新的認識。
那天,合力在我下班的時候,叫住了我,進去,菜和酒擺好了。
“一起喝點?”
“可以。”
我坐下,合力說。
“你父親當年就坐在這兒跟我喝酒。”
他總是提到我父親,什麼意思?還有那董小強的畫兒,什麼意思呢?
“那董小強的畫兒是什麼意思?”
合力半天不說話,看來他是早就知道那畫兒是什麼畫兒。
“是想告訴你點什麼,你自己看吧,也許能看明白,其它的我也不便說。”
我想也不用問了,看來他們是想告訴我什麼。
那天我去何大拿那兒,竟然還沒有回來,門依然是鎖著的,我打開門進去,這何大拿跑到什麼地方去了呢?
我想,那天劉守貴往後院去,走到一半就停下來了,那是什麼意思呢?我不知道,也沒有想明白,那是什麼意思。
我去後院,進了後院,那是墓,何大拿的墓,這個我知道,這個墓是球形的外體,石碑都立起來了,但是是空石碑,沒有字。
那個墓的門在側麵,竟然半開著,我愣住了,這墓門是關閉著的,怎麼會開著呢?我有一種特彆的感覺,不祥的感覺。
我側進去,往下走。
何大拿帶我進來過一次,隻是在外墓,下到外墓,就往內墓,內墓的守道很小,一個人走,都能碰到兩側的石壁。
幾米轉變,就是門,那門也是半開著的,進去,我就呆住了,一個床上躺著一個人,那是何大拿,我傻了半天叫。
“乾爺,乾爺……”
沒回答,我的心就緊起來,進去,走到旁邊,何大拿死了,我的心一下就慌了,沒有想到,他死了,劉守貴大概是早就知道了。
我哭了,似乎真的跟我爺爺一樣,死去了。
我想,入棺吧!抱著他,放到了那個棺材裡,蓋上蓋兒。
我心有點亂,這個內室有幾個房間,都是鎖著的,我沒有心思想知道裡麵是什麼。
那天我出來,把墓門都關上了,然後找人在石碑上刻了字。
我沒有想到,何大拿就這樣的死了,他說死後可以進十八房,我不想進,坐在那兒發呆,劉陽打電話來,問我在什麼地方,我說在何大拿這兒。
劉陽過來了,劉守貴竟然出來了,他們坐下後我說。
“何大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