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處長又來了,我不太喜歡這個人,陰著臉,李小歡也來了。
他們坐在我的辦公室裡,柯處長問我。
“章場長,我有一件事來求你。”
我心想,你來求我,還擺一副這BI臉子,但是他是我的處長,我不敢不給麵子。
“看您說的,這是我的榮幸。”
我現在變得這樣虛偽了,這就是這世的我。
“我有幾十個骨灰盒,想給火葬場。”
我知道,說是給,那我還不明白嗎?
“那好呀!”
其實,火葬場最不缺少的就是這個,我們專門有一個經營中心。
“一會兒我會送來的,但是這些骨灰盒是藝術品,價格我會定的。”
骨灰盒拉來了,五十多個,當我看到這骨灰盒的時候,目瞪口呆,柯處長最早說是藝術品,我心裡還罵著他,你拉出來的粑粑都是方的。
現在我相信了,那是藝術品,說是紀一盒做的,紀一盒這個我聽說過,一生專門的做骨灰盒,這個人死了很久了,死的時候,給自己的骨灰盒是相當的漂亮的,這是其它的人跟我說的。
幾十個骨灰盒擺到架子上,標上了價格,最便宜的達到了三萬,最貴的一個,三層樓的那個骨灰盒,達到了二十二萬,我覺得值。
那天,柯處長從自己的車裡拿出來一個骨灰盒,精巧的讓你喘氣都費勁兒。
“這是送給你的。”
我TMD的心裡不高興,送東送西的,你TMD的送我骨灰盒,這不是咒我早點死嗎?
“這東西擺在辦公室裡,避邪,當然,也是你最終一個家,人都需要走到這一步的,我自己也留了一個,大小一樣的,這本來是一對的,叫父子盒……”
柯處長有點詭異,對我這麼好嗎?奇怪的要死。
柯處長的眼睛讓我感覺到害怕,有點怪怪的。
我把骨灰盒擺在了辦公室裡,竟然看著相當的順眼,這是我所沒有想到的,竟然會是這樣,簡直讓我意外。
那天,於麗跟我說,柯處長這個人很怪,他跟我說,要好好的對你,這跟他有什麼關係呀?
我也是覺得有點奇怪。
那天我翻看日記,說我是柯處長他爹,前世,我自己在辦公室裡“哈哈哈……”的大笑起來,如果柯處長知道這事,不抽死我就怪了,這日記寫得荒唐了,再看日期,我覺得那是我創作的靈異筆記。
柯處長當了很多年的場長,從老火葬場就開始,一直搬到這兒來。
柯處長的父親,柯左也是在火化場工作,煉化師,後來死了之後,他兒子柯明喆就到了火葬場,最初也是當一名煉化師,從一個煉化師,到場長,到處長,那可真是不容易。
我請處長吃飯,是想安排一個同學進來,這個同學沒有工作,現在火葬場進來也是相當的麻煩了,我說了這件事,柯處長說,這事不太好辦,臨時乾兩年,但是也不保證能轉到正式的職工。
這個老柯,不給麵子,我把那個同學安排以了化妝室,臨時乾著。
這個同學隻乾了兩天就跑了,家裡人說他身上有味,死人味兒。
那天,同學聚會,我去了,他們知道我當了場長,火葬場的,那天我聽到有人在背後說我,身上有一股子死人味兒,難道,聞到了惡心。
我回家問母親,我身上有死人味兒嗎?
“沒有呀,沒聞到。”
我沒有問於麗,她是化妝師,根本就聞不到什麼死人味。
關於死人味兒,也是讓我不舒服,我聞不到,每天我都會洗澡,一個小時,總是覺得某些地方永遠也洗不乾淨。
我知道,我的心理出現了問題,到火葬場的心理醫院看醫生,給我談話,慢慢的我就不那麼洗澡了。
其實,這都是很正常的,誰的心理都會有出問題的時候,有的時候,自己能調節,有的時候就不行了,需要外人來幫你。
高華出事了,我跟高華的關係不錯,從來這個火葬場。
高華是在地下室出來的,火葬場的地下室是一直空著的,在北樓整個樓下都是地下室,若大的一間,沒有放任何的東西,不知道為什麼,後來是高華告訴我的,這個設計是柯處長和一個叫何大拿的人設計的,何大拿是柯處長的乾爺,我聽到乾爺這事,有點覺得可樂,認個乾爹還成,竟然認乾爺。
高華說,這是鬼魂住的地方,所以沒有放任何的東西,這就是讓火葬場平安,不然這詭異的地方,總是會出現詭異的事情的。
但是,在我看來,沒有必要這樣做。
高華就是在這兒出的事情,他進了地下室,那間大概隻開過幾次的大鐵門被打開了,監控看到的,給我打電話,說高師傅在地下室暈倒了。
我帶著人過去,看到門是開著的,高華倒在地上,把上背出來,然後打了120,人拉到醫院,半個小時後就醒了,沒有檢查出來什麼毛病,但是出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就是在高華的臉上有字,鬼青字,那字有點奇怪,看不出來什麼,那天開始,高華就把口罩戴上了,任何時候,每一刻,每一秒。
我叫高華到我辦公室。
“那天你為什麼要去地下室?”
“這……”
高華似乎不願意說。
“我們是朋友。”
高華想了一下,還是說了。
“我聽到有人叫我,我就去了,聽得真切,確實是在叫我,我就去了地下室,進去這後,我像是被人給打了一棒子一樣,就倒下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沒有看到人嗎?”
“沒有,進地下室,隻有一個通道,一個門,如果有人我能看到,確實是沒有人。”
“那你臉上是什麼字?”
這件事在全場都議論起來。
“這……”
“你跟我說,沒事的。”
其實,我就是好奇,跟我說了,我也解決不了什麼,不過我知道,劉守貴這個人是可以的,最早還有一個叫何大拿的,我不了解這個人,隻是聽說,一個很詭異的人,懂什麼陰學的人。
劉守貴給我借了鬼眼,他是這麼說的,我一直沒有這麼認為,那隻是應該好了,就好了。
高華把口罩摘下來了,我看著媚出去了字,挺奇怪的,看不出來是什麼字。
“我看不出來。”
“這是一個鬼字,債字,我欠下的債,就在我臉上弄了這麼一個鬼字。”
“你欠下的是什麼債?”
“晚上喝酒的時候說吧!”
高兒起身走了,竟然是一個債字,他這麼一說,還真的就像債子,我覺得詭異,這裡麵有什麼事情也不好說,怎麼會有鬼字上臉呢?詭異。
我那天找到了當天的視屏,高華進了地下室,走到中間的時候,就暈倒了,我細看,他上臉的字就慢慢的出來了,像是誰在慢慢的寫著,可是我沒有看到人,那麼說,確定是鬼畫上去的。
不管怎麼樣,這樣的事情確實是讓我有就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