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一丁不說話了。
不知道是他也不清楚，還是因為他知道，想要隱瞞。
過了好一會，翟一丁才啞著聲音頹然問道：“你是龍老派來的嗎？”
牧塵沒有點頭，卻也沒有否認。
翟一丁卻好似知道了一切。
他仰頭哈哈大笑起來，接著對牧塵道：“回去的時候，幫我跟龍老說一聲，我翟一丁這輩子，對不起的人多了去了，但從未做過任何一件對不起他的事情！”
眼看著翟一丁說完這句話，便開始沉默了。
牧塵怎麼問都撬不開他的嘴巴。
於是，牧塵隻好站起身來，狀似隨意道：“其實龍老是讓我來看看你而已，沒想到你現在過成了這樣。”
“以後出去，就不要打著龍老的名頭了，丟人。”
說著，牧塵抬起腳佯裝要離開。
翟一丁如像突然跌在冰冷的河裡，四肢浮浮的，完全失去了氣力。
一步，兩步。
牧塵即將走出包廂了。
翟一丁突然道：“等等。”
牧塵的嘴角微微勾起，轉過身看著翟一丁的模樣，開口道：“現在你願意說了吧？”
翟一丁咬著牙，輕輕點了點頭。
他看著牧塵，認真道：“我可以相信你嗎？”
“看你自己選不選擇相信我了。”牧塵笑著，沒有正麵回答。
翟一丁歎了一口氣，這才緩緩說出了一些事情的真相……
原來龍一一身上帶有信物的事情，的確是從翟一丁這裡傳出去的。
但不是翟一丁本人做的，而是包養翟一丁的這個風塵女。
故事還要從當年龍老退隱開始說起。
當時翟一丁不理解龍老為什麼好端端的要退隱，於是三番五次地上門詢問。
但無一例外，都被龍老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