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往劉家酒店路上。
一輛加長林肯飛速行駛。
車內就是曾經薛家的定海神針劉鴻德。
他神色平靜,穩如泰山,看著旁邊兒子:“慌什麼,既然打電話讓我過去,就證明要對我下手,不會為難誌文,在江南誰不給我幾分薄麵?“
“爸,我可就誌文這一個兒子,雖然他平時驕橫,但也是你唯一孫子。”劉滄很著急:“要是出點意外,我們劉家就會絕後!”
“哼!”劉鴻德年老,氣勢仍在,冷哼一聲:“誌文不止是驕橫,平時做了多少肮臟事,以為我不知道?這次事情過後,你好好教育他,讓他長點記性,我倒要看看,江南誰對我出手,真是膽大妄為!”
“根本不用其他人跟過來,我隻需要過去,就沒有人敢對我不敬!”
到達劉家酒店。
劉鴻德處著拐杖,帶著劉滄,朝頂層走去,到達頂樓,走過樓梯,先是看到一地的屍體,他眉頭一皺,但並未有恐懼,反而很鎮定。
“你就是劉鴻德?”李東對這個老人問道。
“誌文呢?”
劉鴻德淡淡的問道。
“地上躺著呢。”
李東指著地上。
“誌文!”劉鴻德一愣,看著地上屍體,一雙眼猛地紅了,好像有一口淤血堵住了胸口,喘不上氣。
劉滄麵容都扭曲了,異常猙獰,眸子裡有悲痛仇恨,“你是誰?為什麼要殺誌文!殺人償命,天經地義,誌文死了,你也彆想活!”
“什麼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是你兒子先招惹我,綁架我朋友,還威脅我,我如果留著他,豈不是後患無窮?”李東鬱悶道:“一切都是劉誌文咎由自取,我隻是被迫。”
劉鴻德緩過來,深吸一口氣,緊緊的盯著李東,殺意畢露,
“我不管原因,哪怕誌文殺了你的所有朋友,你也不能動他一根手指頭,你到底是誰?告訴我,我會給你一個痛快!“
“爸,不能讓他痛快的死,我要折磨他,狠狠折磨他,為誌文報仇!”劉滄是個胖子,但這個時候,可以看到他胳膊上,臉上的肌肉,足以可見憤怒。
“你可以叫我李先生。”李東平靜道:“如果你們要對我下手,我隻能不客氣,也罷你們解決點,一絕後患。”
“你就是李先生?”聽到這三個字,劉鴻德震驚,掩飾了悲痛,注視著李東:“誌文到底哪裡得罪了你?”
“我都說了,是劉誌文綁架我朋友,率先出手,我隻是被迫,還有,如果不是他綁架我朋友,我原本是想找你,我們好好談一談,出現這種事情,我也很意外。”
李東望著劉鴻德。
這個老人不愧是薛家曾經的定海神針,雖然年老,但眉宇之間,如大山般穩重,似乎坐鎮中央,就能算計四方。
年老成精,如今劉鴻德,應該比年輕時候,還要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