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海市。
秋風瑟瑟,落葉無聲。
一座破舊的福利院中。
啪擦!
一盆米飯被打翻在地上,四處散落。
一名中年女子下身癱瘓,沒了雙腿,身子被一條粗大的狗鏈綁在草墊上,手裡拿著抹布,一點一點艱難的挪著,不停的擦著肮臟的地板。
在她的身邊有著一個散發著惡臭的狗窩,糞便和尿液竟都無人處理。
中年女子穿著破爛的衣服,看上去瘦的僅剩下皮包骨,一頭臟亂的頭發,黝黑的皮膚額外顯眼。
“你這個死賤人,你說說你還能做些什麼,連拖個地這點小小的事情都做不好,我白養你吃,白養你住了!”
“把你這個賤人賣了都不夠!你們陳家全都該死!你也該死!”
一名肥胖身材的貴婦站在身旁,不停的用手中的雞毛撣子往她身上抽打,一邊還抓著她的頭發不停的搖晃。
哐啷!被拉扯的趙蘭芝不小心將一桶臟水打翻在地,弄濕了肥胖貴婦的褲子。
“你這個死賤人,還敢用臟水潑我是吧!”肥胖女人用力在趙蘭芝臉上踹了幾腳,她的臉上滿是肮臟的腳印。
“你是個賤人!你女兒也是個賤人,現在還躺在醫院上呢,你信不信我立馬找人強奸她!”
“不要!千萬不要,我求求你!小雪她已經醒不過來了,求求你不要再這麼對她了!”
“我給你擦乾淨,我現在就擦,求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女兒!”趙蘭芝非常的恐懼,不停的磕頭,額頭上立馬湧出大片鮮血。
肥胖女人依舊不肯罷休,從褲兜裡拿出一根針,猙獰的抓起趙蘭芝的右手,鋒利的針頭對準大拇指的指甲蓋裡狠狠的紮了進去!
“該死的玩意!我讓你潑我!”
“啊啊啊啊啊!!!”
趙蘭芝發出巨大的慘叫聲。
“死賤人!我讓你偷懶!”
“賤貨!”
“賤貨!”
肥胖女人瘋狂的笑著,手上的動作根本停不下來。
任憑趙蘭芝撕心裂肺的求饒著,肥胖女人依然繼續紮著其他剩餘的手指指甲蓋!
痛!
劇痛!
慘絕人寰的痛!
“你就是我們宋家養的一隻狗!”
陳牧站在福利院的門口,眼睛裡布滿血絲。
這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感謝老天爺,她還活著!
可是,她的腿,沒了!
自己的母親竟然住著狗窩!
這些年來她受了多大的委屈,在這裡受辱!
若是知道母親還活著,他陳牧又豈會等到今天才回來。
“砰!”
陳牧用力踹開大門,徑直跑到了中年女子眼前,速度極快,一腳將她踢翻在地。
“哎喲,哪個王八蛋吃了豹子膽,敢踢老娘。”肥胖婦女在地上滾了幾圈,才惺惺的爬了起來。
“媽!”陳牧雙眼通紅,“咚”的一聲跪在了趙蘭芝的身前。
趙蘭芝緩緩抬頭,一點一滴的看清他的臉,感覺到是那麼的熟悉。
“牧...牧兒?是你嗎,牧兒?”
“我不是在做夢吧,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趙蘭芝看著眼前的陳牧,聲音不停的顫抖著,眼淚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
雙手輕輕的在陳牧的臉上撫摸著,一點一點,細細的感受著。
“媽!是我,我回來了。孩兒不孝!當初孩兒以為您已經......遲遲沒能來看您。”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自從五年前,有人給她帶信回來,陳牧為國捐軀了。
五年來,趙蘭芝每天都以淚洗麵,無數次在夢裡見過自己兒子還站在自己的麵前,如今實現了,卻又是那麼難以置信。
“喲,我說是誰呢,原來你這個賤人還有個兒子啊。我還以為你斷子絕孫了呢!”
“瞧你兒子這窮酸樣,怎麼,是打算來跟你們一塊住狗窩是麼?”肥胖女人看著身穿麻衣,一雙破爛布鞋的陳牧,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
陳牧雙拳握緊,渾身散發著冷冽的氣息,直盯盯的看著肥胖婦女。
“這些年,你就這麼對她?”
“她哪裡得罪你了?你要這般羞辱她!”
“她腿都已經斷了,你還拿雞毛撣子抽她?”
“你就讓她住狗窩,吃狗飯?你還是個人嗎!”
“該死!”
突然,陳牧迅步跑到肥胖婦女身旁,抓住她的右手,用力一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