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頂是血紅色,和地上無邊無際的幽綠色,形成了視覺衝擊,我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重頭戲,從此刻拉開了序幕。
隻見在彼岸花綠色的光芒中間,站起了無數個黑色的身影。
它們就像是從粘稠的泥濘中崛起,渾身都是滴落的黑色液體,同時散發著陣陣惡臭。
它們隻有人形,看不清麵貌,隻有那雙散發這綠光的眼睛。
花枯重生,重生的就是這些玩意?
“江瞎子,這玩意有沒有危險?”我幾乎是吼著問道。
“當然有,這些是當年闖入玄武局,丟掉性命的人,肉身腐而不化,魂魄被囚禁於此。”江瞎子極其鎮定的說:“他們心中有怨氣,會殺掉玄武局內所有的活物。”
“那特麼還不跑?”張度連聲音都變形了。
因為這些鬼東西,無邊無際,幾乎跟彼岸花海一樣。
我就說玄武局走到現在,看不見一具白骨屍骸,原來是全部被集中到了這裡。
“在這,往哪裡跑?”江瞎子雙手一攤。
張度頓時恍然,他緊張的環顧四周。
我們已經被死死包圍在內,就像是汪洋中的幾片葉子。
跑根本不是求生之道。
就在這時,江瞎子走到我的麵前,抓起我的手,輕輕一劃,我的掌心赫然出現一道傷口,鮮血直流。
江瞎子沾著我的鮮血,對孫有道爺倆說,“徒兒,徒孫,你們過來。”
孫有道牽著孫涵,乖乖走來。
江瞎子同樣分彆抓起他們的手,在他們的掌心,以鮮血畫了一道符。
“記著,這些東西,不敢觸碰他的血,一旦它們靠近,就用鮮血震退。”江瞎子囑咐道。
“知道了師父!”孫有道恭恭敬敬的說。
一個看起來更老的人,叫另一個師父,這畫麵怎麼看怎麼詭異。
此時張度也湊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問:“阿九,你的血還有麼?給我一點。”
“咱倆誰跟誰,沒有都要給你擠。”我說著,在張度的雙手,甚至臉上都抹了一把。
就在此時,那些亡者都開始騷動了起來。
一聲聲詭異的呼喊聲響起,嗚嗚如人的哭聲,在此刻說不出的詭異。
突然,它們所有人都轉頭,盯在我們的身上。
我感覺渾身一緊。
哢哢哢!
地麵上傳來骨頭關節轉動的聲音,我低頭一看,竟然是一個王者,剛從地上冒出,正好伸手抓在我的腳踝上。
一想到散發著陣陣惡臭的手碰到自己。
心裡像是吃了屎一樣惡心。
我毫不猶豫的抬起就是一腳。
哢嚓一聲,這個亡者的頭,宛如一個癟掉的皮球,高高的拋起,再滾落在地。
可是這樣並不能亡者的動作。
它們本不是活物,失去頭顱也依然能動。
看著這個亡者雙手劃拉的樣子,我恨不得將其揉成碎末。
就在我動手的時候,我的鮮血低落在它的身上。
頓時發出了油炸般的吱吱聲,還散發出滾滾綠煙,眨眼的功夫,亡者就化成了一灘爛泥,散落在地上。
“這特麼真的好惡心啊。”我發自內心的說。
“這是最後一站,往前走,我們馬上就到目的地了。”江瞎子安慰道。
“你早知道這些玩意會出現,為什麼不提前走?”張度問道。
江瞎子搖了搖頭,說出了一句讓我不理解的話,“必須讓這些玩意出現,我們才能繼續往下走。”
“為什麼?”
“花開身死,花枯重生,見血即枯,那幾個南方的,必須得死了見血,彼岸花才會枯萎,然後我想要的東西,才會重現。”
此話一出,我心頭大震。
難道重生,並不是這些亡者重生,而是江瞎子此行的目的,玄武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