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什麼看?這是我們的家事,再不滾老子報警抓你們。”劉冉的父親惡狠狠地說。
此人穿著昂貴的西裝,臉部像是經常保養,很精致,雖然小腹有點發福之外,身形保持良好。
要是在街上遇到,我隻會覺得此人事業有成,但在這,卻像個山野村夫,粗俗無比。
我想要爭辯,但張度拉住了我,“沒必要跟一個要死的人爭吵。”
“劉冉,跟我們走!”我拉著劉冉。
可是劉冉搖了搖頭,“你們走吧!”
雖然她眼裡都是渴望,但還是毅然決然的走到了她父親的身邊。
不管原因是什麼,既然她都這麼選擇了,我也不好說什麼。
便和張度離開了。
走在回公交站的路上,我忍不住問張度,“他的財帛宮,你怎麼看?”
“很邪性!估計背後有人指點他,用一些卑劣的手段,借來的財運。”張度很嚴肅的說,“看來,劉冉這件事,背後不簡單。”
“那人的命宮,也有點黑氣了,說明反噬將至,他一定會想辦法處理,或許辦法會很極端。”我有點擔憂劉冉的處境。
但張度卻搭住了我的肩膀,安慰道:“你就彆想這些事了,天下這麼大,這種事多了去了,你難道見一個管一個?”
“可是都看見了……”
“看見了又怎麼樣?圈內的規矩,人家不求咱們不辦,當爛好人,可都沒好下場。”
我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但那很快,我就想到了一個更加嚴峻的問題,“你有錢嗎?”
“有個屁的錢,僅剩那幾十塊,在山裡給我擦屁股了。”
“臥槽,山裡那麼樹葉你不用,非用鈔票?”我心裡一陣無語。
這事,也就張度乾得出來。
“那現在怎麼辦?反正是沒了,今晚吃的住的,全玩完。”張度一攤手。
現在彆說吃飯,連坐公交回去的錢都沒有。
“趕緊想想辦法,把溫飽解決了吧!”我也很無奈,彆在玄武局裡沒死,出來給餓死了。
我們兩個大男人坐在公交站裡,口袋空空,兩幾塊錢都湊不出來。
張度甚至想裝瘋賣傻先上公交,但給人家司機趕下來了。
他無力的跪在地上,沮喪的說,“想我張大爺英明一世,行走江湖這麼多年,沒想到被幾塊錢給難住了。”
突然,一張十元鈔票,落在了張度的麵前。
隻見是一個老人家,看張度跪在地上可憐,掏出了這張皺巴巴的十塊錢。
“孩子,沒什麼困難是過不去的,我的錢也不多,你拿著去吃點東西吧!”老人家和藹可信的說。
“謝謝!嗚嗚嗚!人間有真情在啊!”張度感動的哭了出來。
我也不知道他這眼淚是真的還是假的。
畢竟當初我第一次遇見他,他也是一副乞丐的模樣,還騙了我一百塊錢。
簡直是禽獸。
“不用謝!”老人家擺了擺手,“夜深了,這裡偏僻,趕緊走吧!”
說完,他就上了一輛公交,坐在最後麵的座位,笑著向我們揮手。
這個畫麵,我總覺得有些詭異,但又說不出來。
“阿九,十塊錢,咋辦?”張度點拿捏不定。
“坐車!回市裡。”我當機立斷。
“你想清楚,兩塊錢的公交車費,市裡的麵條最便宜都要五塊錢一碗。”
“趕緊上車,費那麼多話。”
張度的屁股上被我踹了一腳,這才聽話的上了剛到的公交車。
現在時間才八點多,時間並不算晚,可能是因為邊緣站的因素,車上隻有我們兩個人。
上車的時候,司機帶著墨鏡,甚至都沒看我們一眼。
“早知道就揪兩片樹葉了,反正他也不看。”張度剛坐好,就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