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藥物的作用之下,十分鐘之後,百裡已是基本恢複如常。
接下來,百裡將充氣假人安置到鐵皮罐頭裡,放在床上,登山繩的一頭係在鐵床下麵靠裡的一端,另一端係在腰上,然後慢慢的從洞裡往下攀爬。
很快他就攀爬到了岩石之下,自由的空氣猛烈地吹散了他的頭發,禁錮室建造在監獄靠海的最外層懸崖上,就是本著那怕有人可以逃脫出來也沒辦法下得去的打算,然而這些在常人眼裡絕望的峭壁,卻不能給百裡帶來多大的麻煩。
他甚至在登山鋤的幫助之下,順著岩石的縫隙開辟出一條可以適宜快速上下的著力點。
忙完這些之後,已經到了淩晨四點,按照原定計劃,他又返回到了禁錮室之中。
早上九點,監獄裡準時將早餐送到禁錮室,百裡對著送餐的看守者說道:“請轉告史密斯先生,我要坦白!”
看守者心裡對於百裡十分鄙視,這才關了一天禁錮室而已就受不了啦?之前那種一怒殺人的硬氣那裡去了?
不過他還是很儘忠職守的把這個消息向上邊傳達了出去。
十點半鐘,一隊四名看守者來到禁錮室前將他帶出去。
身上套著鐵皮罐頭,手上腳上還係著手銬腳鐐,行動總時比較遲緩的,從床上到走出牢門,百裡足足用了近十分鐘的時間。
一直監控在一旁的看守者已經是等得十分的不耐煩,等他到了門口就直接拽住他手上的手銬往外一拉:“快點!”
仿佛這個動作就是一個觸發爆炸的火星,前一秒還低眉順眼的百裡雲生突然勃然大怒:
“法丘!”
整個身子順勢向著這名看守者拉動的方向靠了過去,雙手猛地用力,將這名看守者直推了出去,通道本來就十分狹小,隻能容得下三個人並排行進,而百裡身著這身鐵皮罐頭,體形碩大,往中間一站,登時就占了兩個人的身位。
這一推,那名看守者就重重地撞在通道上,“蓬”的一聲悶響,通道上的灰塵嗤嗤落下。
百裡猶不罷休,整個人合身就撞了過去,雖然他此時行動不便,使不上多大的衝擊力,但這一身行頭足足有近兩百斤重。
那看守者那裡經得起這麼一撞,頓時就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發出淒厲的慘叫。
百裡獰笑著又是一記頭槌撞了上去,這位看守者的高音立時變成了重低音,前門大牙都被這一撞撞落了兩顆。
劇烈的疼痛使得他立即涕淚橫流,嗚咽出聲。他拚了命的想要把百裡推開,卻那裡推得動分毫。
旁邊的三名看守者被這突然的變故驚得呆滯,高高在上的他們,哪曾想過,自己的同事就因為拉了一把這家夥,立即便慘遭痛毆,現在已是他媽媽都認不出他了。
大驚失色的三人當時就怒火爆棚,從來隻有我們打被關押的人,那有被關押的人打我們的道理,這不是造反是什麼?
三人立即就對著百裡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拳腳,然而當這些拳腳打在那套鐵皮罐頭上的時候,最先痛呼出聲的就是自己,人的拳腳再硬,你硬得過鐵嗎。
而百裡則趁機又一個頭槌又敲在了前麵這個倒黴鬼的身上,這一次撞的卻是他臉上最脆弱的鼻梁。
在那人絕望的眼神之中,這一下似輕實重的頭槌使得他引以為傲的鼻梁徹底成為了曆史,“哢嚓”一聲脆響,那人的整個鼻梁已經與整個臉部和諧地連在一個平麵上。
那人又傷又怒又痛又懼,種種複雜的情感交織在一起,還要擔心著事後整形隆鼻的錢夠不夠,心中懊悔地想著早知道這樣,就賴在露絲那個性感女人的肚皮上不起來了。
跟著眼前一黑,昏厥了過去。
驚醒過來的看守者自然是抽出專用電棍將鐵皮罐頭裡的百裡電了過死去活來,整個人都幾乎成了一隻烤蝦,才把他重重地重新扔回到禁錮室裡。
提審的事,自然就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