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仿佛沒聽到台下此起彼伏的噓聲,更用力地環抱著胳膊,手臂上的血管象蚯蚓一樣彎彎曲曲地凸了起來,他用嘶啞的聲音,居高臨下地對著這個比自己矮半個頭的東方小子說道:
“小子,今晚這裡不歡迎你!”
百裡雲生聳了聳肩,淡淡的道:
“歡迎不歡迎,似乎不是你說了算。”
愛德華放下手臂,獰笑道:
“看來你是不認識我剪刀手愛德華了?很好,就讓我們以男人的方式解決主角的歸屬!”
說著竟然從皮靴裡麵摸出來一把明晃晃的剪刀,“篤”的插在了領獎台上,這把剪刀上刀刃是一顆顆象鱷魚牙齒一樣的鋸刃,十分令人觸目驚心。
百裡雲生其實十分理解這家夥的心情,所以也抱著能低調解決就低調的原則,此時見這家夥不依不饒的掏出了刀子,心中最後一點憐憫也隨之煙消雲散,嘴角浮出一絲冷笑,略微往後半步,做好開打的準備。
然而他這一退,剪刀手愛德華隻當他怕了,哈哈狂笑道:
“小子想走!晚了,留下你身上的一個零件再走!”
說到這裡剪刀手愛德華大力咳嗽了一聲,奪過旁邊惹火女郎手中的半杯藍帶黑啤,猛地吐了一口膩膩的濃痰在裡麵,“啪”的一聲拍在了講台上,然後囂張地大笑著道:
“當然,還要喝完這杯酒給我賠禮道歉,然後就可以滾回去吃奶了。”
就在他說話的同時,台上選秀的另外兩個選手居然繞到了百裡雲生的背後,顯然這兩人就是剪刀手愛德華帶過來選秀的托,此刻眼見翻臉,自然而然地就圍了上來。
而且這兩個肌肉男已經冷笑著將毛茸茸的大手按在了百裡雲生的肩膀上,用力壓了下來,同時一人一腳惡狠狠地就踹在了百裡雲生的膝彎上,就要讓百裡雲生當場下跪出醜!
然而這兩腳倒是踢到了部位,卻是同時踢了個空,原來是百裡雲生在兩人按壓自己的時候就順勢上前一步,反倒是兩人用力過猛,踉蹌著撲向前來。
百裡雲生手臂猛地一曲,兩肘齊齊撞向了後方。兩人手臂還搭在百裡雲生的肩膀上,同時身形前撲,完全就象是自己用身上最柔軟的肚皮迎接百裡雲生的手肘一般,隻聽“噗、噗”的兩聲悶響,兩個倒黴蛋當場就卷縮著身子狂吐不已。
“這個方式是不是很‘男人’?”百裡雲生微笑著盯著剪刀手愛德華說道。
在他看來自已這一下已是足夠震懾住對麵這個男人知難而退,然而這個世上卻多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倔驢。
已是精蟲上腦的剪刀手愛德華隻覺得自己的“尊嚴”被人削得厲害,一股怒火頓時衝昏了頭,一伸手就拔出了插在桌麵上的剪刀,隻一腳就將桌子踢飛,手下不停直捅了過來。
百裡雲生眼神一冷,他想著速戰速決,因此瞄準了剪刀的刀身就一把抓了過去。
卻不料剪刀手也並非浪得虛名之徒,一手鱷魚剪玩得出神入化,能成為這一帶暴走族的大頭目,靠的就是一手玩剪刀的絕活。
他見百裡雲生一把抓住剪刀,卻是嘿然冷笑一聲,按動剪刀上的機關,結果剪刀的刀刃立即反轉,猝不及防的百裡雲生十拿九穩的一抓就恰好抓在了鋒刃上!
剪刀手臉上露出了一抹詭計得逞的獰笑,猛烈的將手裡的刀子一抽一扭!同時臉上無由地露出殘酷的快意。
他這招在屢次與人爭鋒的時候已經有數次將對手手指頭活生生割斷的戰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