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的實驗室卻是公司裡出成果最多的。”
“他主持的項目是?”
“就跟那個神經病作家說的一樣,艾滋病疫苗,在這個問題上那家夥並沒有胡編亂造,王子成在疫苗上確實取得了突破性的成就,一直困擾人們的艾滋病也許會在他手上終結。現在隻差大規模的臨床試驗了,在這之前已經進行過一次三百人級規模的測試,效果好得出人意料。”
說完這些之後,賈斯特似乎已經無話可說,停了下來,可見王子成在同事眼裡就是個毫無生活存在感的工作狂而已。
史密斯是恨不得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越快越好。
然而監獄長雖然已經不再抽搐,但也並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而賈斯特這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並沒有一個人去關注監獄長。
史密斯乾巴巴地沒話找話:
“不知道先生研究的課題是什麼,居然已經進入到了人體實驗的階段。”
這個滿臉橫肉的賈斯特笑笑,很是謙慎的道:
“象我這種混日子的能有什麼好的項目,我研究的是人在致幻之後,在危機麵前的反應!”
史密斯越聽越不對勁:“致幻?指的是那些癮君子嗎?”
“不完全是,對於正常的人也一樣適應,比如說,以剛才給你喝的咖啡為例,假如裡麵滲有致幻劑,那麼現在你就是我研究的對象。”賈斯特露出那種人畜無害的笑容。
唯恐史密斯聽不懂,他又進一步解釋道:
“又比如,剛才的一號實驗體,他在正常的情況下並不會做出這麼瘋狂的舉動,如果他事先服用過致幻劑,那麼就完全可以成為合適的研究對象。”
賈斯特可能是因為平時少跟人交流,難得有這麼好的一個聽眾,於是就知無不言了:
“再比如,我本身就服用過致幻劑,所以我的舉動也顯得與眾不同起來,居然用一把獵槍把人的胸口打出了一個大洞,而我本身並沒有感到任何的負罪感,我都懷疑是不是我自己用的是一支道具槍,你以你專業的眼光幫我分析看看,這一切是不是假的,你看到的又是不是真的?”
他每說一句,史密斯的心就往下一沉,三句話說完,已經是深深地沉到了一個冰冷的深淵之中。
這個賈斯特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他本人又是真是假?自己到底是清醒的還是在幻覺之中?那個被打中的實驗體一號真的中槍死了嗎?
他偷眼窺了一下大門,那些工作人員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幾個人堵在門口,看似是想重新把門修好,可是所有的空隙全都被他們巧妙地堵死,以史密斯的眼光居然也打不出破綻出來。
再看看賈斯特手中的獵槍,似乎也是在有意無意輕輕顫動,隨時可以十分方便地在自己有所行動之前對準自己。
恍惚之中,他似乎見到倒在牆角的實驗體一號的手指好象是動了一下,而地上那些汩汩流淌的鮮血則越看越象是紅墨水。
而且到了現在,總該有個人去收屍了吧,可是那些工作人員卻對此視若無睹,仍然津津有味地四個大漢拾掇兩扇小門,好象不把門口弄出花來不罷休的樣子。
到了這時,史密斯那裡還不明白,自己怕是進了賊窩裡了。
賈斯特見到史密斯忡怔著不說話,隻是定定地看著門口那四條大漢,心裡一動,笑道:
“史密斯先生果然好眼力,還是讓你發現他們的真麵目了。”
“沒,沒有,什麼真麵目,我什麼都沒看到。”開什麼玩笑,一旦承認,接下來必然就是殺人滅口的節奏了。
“史密斯先生,在這裡就不用裝了,你我心知肚明,這也是監獄長先生躺在這是的原因了。”
“不,不,我不知道,你也不用告訴我,過去的就讓他永遠過去吧,我們一切都要向前看,前途是光明的!”
“哈哈,史密斯先生說笑了,這些人那裡有什麼前途,本來就是死刑犯,公司花錢將他們買回來做試驗,挺過去了就有前途,挺不過去那就交給撒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