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命休矣!史密斯心中一陣哀歎,自己的事自己知道,對付一個瘋子還可以維持上風,再多一個就是力不能支了,何況現在一下子來了五個,完了,小命要交待在這裡了!
這群大漢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史密斯兩腿一軟,摔倒在地。
賈斯特大喜過望,以猛虎撲羊的姿勢跳將過來,人未至,長長的針管已是近在咫尺,那細長尖利的針頭甚至使人產生看一眼便刺得生痛的錯覺!
史密斯雖說已經認命,但仍是本能地拚命向後爬去,就在這時,又是“蓬”的一聲巨響,正是那滿臉橫肉的大胡子舉著一支大號獵槍直射了過來。
這一槍正中賈斯特的小腹,登時就把這廝打得飛起,直衝到了另一麵的牆角,胸口出現了一個觸目驚心的洞口,鮮血濺到史密斯的臉上,身上,倒似是史密斯受了極重的傷勢一般。
隻是這家夥仍舊未死,而是艱難地喘著粗氣,惡狠狠地盯著那滿臉橫肉的大胡子,一舉手就將剩餘的藥水注入到自己的胸腔。
縱聲狂笑道:“為科學獻身,縱死無悔!”
又哈哈大笑了半分鐘這樣,才頭一垂,軟軟的摔落在血泊裡。
直到了這時,那滿臉橫肉的大胡子才過來扶起史密斯:
“受驚了,史密斯先生。”
“這是?”好歹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物,雖驚而不亂。
“不好意思,是我們的工作出現了失誤,這個實驗體不知從那裡得來的消息,說是你找我,便趁我正在實驗的緊要關頭冒充我出來接見你們。”
“你,你才是真正的賈斯特?”
“當然,那家夥不過是實驗體一號。”
“可是,那個助手?”
“也是實驗體,不過他是二號。”
史密斯眼前一黑,我乾,這個世道當真是真假難辨,誰知道麵前這個賈斯特是不是真的:
“可是他的理論說得頭頭是道,跟真的一樣啊!”
“呃,這個嗎!實驗的藥物難免有些致幻劑,時間長了他們就以為自己是真的科學家了,這些家夥的話實際上一個字都信不得!”
“那他說的那些王子成的事?”
“當然是無稽之談,這實驗體一號本身就是個小說迷,閒暇之餘還會客竄一下業餘的作家,他本人都在終點小說網上發表過好幾本驚悚小說,入戲太深,自然就是演得惟妙惟肖!”
“你是說他是神經病作家?”史密斯臉上肌肉抽搐。
“他是不是跟你說,他在艾滋病病毒裡成功的發現了一些令人驚奇的病株,某某可以大幅延長人體壽命,或者增加力量速度之類的神奇細胞,或者彆的什麼可以改變人體DNA之類的神奇發現。”滿臉橫肉的大胡子似是在強忍著笑意。
“我……”史密斯當真是一言難儘,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史密斯看著正在地上口吐白沫,四肢抽搐的監獄長,心中當真淒涼得緊,這他瑪的太過荒唐:
“那筒針管裡的液體?”
“那倒是真的病毒,不過都已經經過了滅活操作之後的疫苗培養液,不會有什麼大礙,不必擔心,他主要是驚嚇過度,過幾分鐘之後就會好的。正好趁此機會,我們說說王子成吧。”
驚魂未定的史密斯這才想起自己來這裡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獲取王子成的情況,於是強壓住心頭的驚悸,問道:
“你跟他是同學兼同事嗎?”
“嗯,其實說是這麼說,不過讀書那會,他在班上是出了名的沉默寡言,所以我們接觸的次數實際上十分有限。”
“而工作之後,他更是暴露出工作狂的本質,除了他的妻子,正常情況下跟彆人說話加起來一年可能都不夠三十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