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從燈光照射不到的角落裡走出一個黑人。
黑色的皮膚,黑色的夜晚,若不是感知報警,當真難以覺查到這裡隱藏著一個人。
他行走的步伐相當的奇特,好象腳下踩著的不是粗糙的泥土,而是行走在光滑平整的鏡麵上,腳下離地不超過五厘米,完全就象是一隻蜘蛛在水麵之上滑行。
給人一種飄忽不定,忽前忽後的錯覺。
這就是著名的巴西柔術。
這種步伐來源於狩獵之中洐生出來的步伐,又稱之為獵殺之舞步。
他手持著一把帶著鋸齒的蛇形匕首,他的目光之中露出了獵手見到獵物落網的殘忍笑容:
“你不該發現我的,那樣的話你可以在不知不覺的愉快當中墜入死亡,當你發現我的時候,注定了你將死得十分淒慘。”
他不停地將匕首從左手拋到右手,然後又從右手拋到左手,腳下作勢欲撲,看似是來勢洶洶,正在步步緊逼,實際上卻是前一步退半步,虛實難測。
百裡雲生他並沒有受過專門的搏擊訓練,這幾場任務下來,他也可以說是實戰經驗大漲。自己不懂的就最好藏拙,他雙手握拳在胸,佇立不動,正是敵不動我不動。
對峙半晌,黑人的腳步陡然加快,圍繞著百裡雲生不斷試探,突然之間,他怪叫一聲,右手匕首劃出一道道怪異的弧線,衝了上來。
百裡雲生見對方衝了上來,腳下重重一跺,就對準了這個彪悍的黑人直衝了過去。
他從來都是秉持著兩軍相逢勇者勝的概念。
然而,就在兩人將要接觸的瞬間,猛衝而至的黑人卻毫無預兆地突然倒了下來,這一下當真是猝不及防,刀光一閃的功夫之間,黑人將匕首交到左手,劃出了一個詭秘的弧形,在百裡雲生肋下留下一道深深的傷痕,同時右手撐地,微一用力就避在了一邊,待得百裡雲生反應過來,兩人已是交錯而過。
一道紅線從百裡雲生的小腹現了出來,接著鮮血立時就染紅了衣衫。
然而百裡雲生隻是臉上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但眼神裡卻是現出了一道嘲弄和冷笑。這個黑人身手不凡,不過就是太過於小心,以至本可以刺得再深一點的骨肉之傷卻隻讓他受了皮外之傷。
他腳下不停,借著已經跑起來的速度又加快了兩分。
後麵的黑人還沒有來得及將一擊得手的喜悅釋放出來就愕然想起自己的任務是乾死這個老小子啊,怎麼能讓他從自己手底下跑了呢,我的三百萬,那裡走!
他怒看看成功道:“彆跑,再跑將你砍成十八截!”
此言不出還好,他一發了狠話,前麵的老小子跑得就更加的快了。眼見再不追過去,百裡雲生就要消失在迷宮一般的巷子裡。趕忙拔腿追了上去。
他一發力就猛地全速追擊,兩人的距離在很快的縮小,而前方的獵物卻是在慌不擇路之下逃到了一條斷頭巷子當中,當他發覺這個問題,想要重新再選一條路的時候,也已經晚了。
“跑啊,你怎麼不跑了呢?”黑人取下咬在嘴裡的匕首,反手一握,身子微微向前躬起,整個人就象是一支蓄勢待發的箭。
獵物轉過身子,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卻很快的就換上了堅韌的性情,看得出來是想作困獸之鬥。
黑人嘴裡雖然嘲弄著對手,然而眼中卻是冰冷的沒有絲毫起伏,獅子搏兔也儘全力,何況是麵對一個絕境反撲的人?
眼見得獵物以手曲肘護著麵部全力地向著自己衝來,那樣子似乎就是一頭發情的公牛一般,雙腳在地上蹬得泥土飛揚,顯然是已經儘了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