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覺得一股濕熱瞬間就衝到了襠部,此時他也顧不得什麼丟不丟人了,大叫一聲連滾帶爬就向樓下跑去。
但是剛跑到距離樓梯口隻有兩步的時候,突然有一股大力狠狠地在他的腳後跟處踩了下來,伴隨著令人肉酸的骨折聲,他登時就慘叫著摔了下去,門牙都磕掉了兩顆,他知道現在說什麼都不可能讓這個毫無人性的老鬼手軟的了。
他瘋狂地扭動著,掙紮著從腰間掏出備用的刀子,就在他掏出刀子的一瞬間,一個大腳就“呯”地一聲,重重地踩在他持刀的手上。
“啊!”在帶頭大哥淒厲無比的慘叫聲中,這隻腳慢慢地扭動著,用力一碾,將之從血肉模糊直踩到露出了森森白骨。
“老鬼哥,饒命啊,饒命!是瘋虎逼我們做的,是他逼我們做的啊!”他終於是崩潰了,明知對方不可能放過自己,但心裡就是忍不住存了萬一的想法。
似乎是他的求饒起了作用,這隻腳終於收了回去,正當他心中稍覺慶幸的時候,這隻腳已是重重踏在了他的脊梁上,當真疼痛欲裂,然後一個冰冷無比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當日我的這隻腳就是你打斷的吧?”
劇痛無比的帶頭大哥聽了這話立時就滿頭冷汗,答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
口中大張著:
“我,我,我……”
心慌意亂之下張口結舌。
而百裡雲生也沒打算真的要他回答,已是一刀重重就釘在了他的頭頂上,直到沒柄。
聽著樓上激烈的打鬥聲,留守在樓下的四個本伯利亞大漢隻覺得心中邪乎得厲害,分外的不爽,就像是自己的三百萬被人一點點的拿走,開心得起來就有鬼了。
一個外號叫做“波波沙”的大漢酸酸地說道:
“你聽,打得多激烈,到處都是腳步聲,這老鬼賊滑得很,不是這麼好抓的,大可他們幾個上去不一定就拿抓得住他,說不定到時還是要靠我們幾個,你們說到時這錢是不是要重新算算!”
他不過是提出了一種假設,餘下的三人就齊齊興奮了起來,有的說那非得四六不可,於是齊齊被餘人恥笑,說是非得五五不行。
說到興奮處不免手舞足蹈,仿佛那老鬼已被他們抓到了一般,隻是到了這裡,樓上的響聲便嘎然而止,戰鬥已然結束,四人也就十分不爽地住嘴了,因為他們知道多半是沒自己什麼事的了。
就在幾人心中大罵不已的時候,樓上陡然傳來了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
聲音有點熟,下麵的四個人麵麵相覷,有種整個人都不好的感覺,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驚疑不定地壓低著聲音道:
“好象是大哥的聲音啊!”
“放你娘的狗屁!”
“你他媽的是不是磕錯藥了!”
剩下的那人更是暴怒道:
“明明是死老鬼被打得連聲音都走形了!我,我,我尿脹,要出去一下!”
但他始終是沒有能走成,因為他剛走了兩步,就有一條黑影被拋了下來!
嘭的一聲,摔落在下方的樓梯口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