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進去,五分鐘之後,巴赫會被刺殺!”百裡雲生說著這話的時候仍是一副極無聊的表情。
“刺殺?大人,我們要不要,要不要,通知……”鄧肯大驚,事態緊急,他說話都有一些語無倫次了。
“急什麼,死的將會是那名親衛,其實是巴赫刺殺親衛。”百裡雲生似笑非笑的說道。
鄧肯半信半疑,臉上神情猶如萬花筒一般的在不停變化,不過聽了百裡雲生的後麵這句話之後,明顯有點無所適從,想不清楚為什麼會是這樣,他隻覺得腦子裡一團漿糊,乾脆什麼也不想,掐著點數起了時間。
五分鐘時間還沒有到,隻是過了三分多種這樣,就見到巴赫和親衛兩人的影子出現在議事廳的窗戶之中,親衛的影子在說首什麼,而巴赫的影子在時不時地點頭,兩人似乎是相得甚歡的樣子,這那裡有半點刺殺的跡象,鄧肯疑惑地看了看百裡雲生,卻見到百裡雲生一臉冷笑不答的模樣,於是又重新開始計算時間。
五分鐘的時間剛到,就見到議事廳裡突然閃過一道極耀眼的刺目強光,強光過後就見到巴赫用手擋住強光,而這個時候那名親衛卻空地從下麵掏出一把短刀,直直刺中了巴赫的小腹之中,好一個巴赫,就算是在如此危機的關頭仍然作出了極快的反應,隻一腳就將這名親衛踢飛。
但是這一刀刺得太深,強如巴赫也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但是從不離身的長戟卻是在不停的盲目舞動著,卷起的巨大的力道將議事廳當中的桌椅荼已之類的東西瞬間絞成粉碎,但也正因如此,刺客一時之下近身不得。
守在門外的親信大驚之下齊齊怒吼著搶入廳中!
眼見事不可為,那名親衛刺客猛地撞破窗戶,如一隻飛鳥一般迅捷地竄入到黑暗當中,當真是動如脫兔,來去如風,那裡還有半點受傷的模樣!
等到這邊的隨從們大呼小叫的追上去的時候,刺客已去得遠了。
這個時候,巴赫才踉蹌著捂著受傷的小腹,咬牙切齒地叫道:“殺了他,就是追到天邊也要將他殺了。”
實際上那名刺客此時正被巴赫的親信緊追不舍,巴赫的親信當中很有幾名敏捷過人的好手,雖然是後發,卻已是漸漸拉近了與刺客的距離,那名刺客見勢不妙,一個急掠,已是扭頭朝著城牆的方向急奔而去。
此時在城牆上留守的不過是一些老弱,隻一個照麵就被刺客放倒了兩名守軍,餘人駭然之下,口中雖然喊得大聲,但腳下卻是如蝸牛一般慢了下來。
刺客得到這個機會,又見到身後的追兵已是相當的接近,一咬牙,就一個縱身躍下城牆,隻聽到一聲沉悶的水花響聲從城牆下的護城河中響了起來,等到巴赫的親信追到城牆上往下看的時候,已是不見了人的蹤影。
城牆高達十丈,巴赫的親信還沒有一個人敢於從這裡跳下去,就算是百裡雲生他們這些契約者在不借助工具的情況下也是必死無疑。
親信們麵麵相窺之下,隻得灰頭土臉地回去向巴赫複命。
“刺客……陷阱……假情報……”此時廣場上回蕩著巴赫憤怒的罵聲和幾個反複提到的關鍵詞,不用說,發生了這一出,大家自然就認為所謂的奧普法師被圍就是一出鬨劇了,為了接近巴赫而設計的鬨劇,所謂的救援就無從談起了。
事情猛然急轉直下,似乎是超出了百裡雲生的預言,鄧肯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說什麼才好:“大人,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百裡雲生笑笑:“你還記得親衛腿上的傷口嗎?”
鄧肯經過百裡雲生的提示,這才想起那名親衛腿上確實有一個很深的傷口,不過已經被親衛用衣帶綁了起來,是以並沒有流血,而大家都被他麵上那道恐怖的傷口吸引了注意力,是以很少有人去注意這個細節。
不論是誰,腿上中了這樣的傷,都不可能若先前的那名刺客這般若一隻兔子一般轉折騰挪的了,若是這傷口不假,那豈不是說剛才的那名刺客與親衛並不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