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牌子停在了一名四海商會士官的腳前。
手小欠一語不發,直起身,轉身再次走向牌子,彎腰去揀。
那名四海商會士官神情冰冷,先於手小欠一步,拾起了那塊通行牌子。
他用手一擦通行牌子上的灰塵,用不善的目光警告了孫鱈趙由一眼,將牌子遞給了手小欠,向孫鱈冰冷說道:“足下應該明白,你們要是出了術盾,不論出現什麼後果,我四海商會都概不負責。
“如果你等膽敢無故生事攪擾馭妖儀式,也休怪我等手下無情。”
孫鱈連忙訕笑拱手道:“軍爺息怒,我們幾個就是出去打探打探情況,馬上就回來,絕對不會耽誤馭妖儀式。”
四海商會士官最後冷瞥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再不理會。
馮老從始至終都閉合著雙眼,神情凝重地盤坐在術盾正中,隻等著南位陣樞秋月珊的命令。
四海商會的士卒們也個個嚴陣以待,堅守在馮老的身邊,對於旁事不聽亦不聞。
再也沒有人把半分精力分散在孫鱈等人的身上。
手小欠接過通行牌子,將其揣進了懷裡。
孫鱈和趙由兩人不動聲色地交換了交換目光,挪動腳步,緩緩地逼近了手小欠。
孫鱈陰森地向手小欠低聲威脅道:“你馬上跟我走。”
此時術盾之外,花舞漫天,能見度極低。
但是事到如今,手小欠已經再也沒有任何理由不離開這座安全的術盾。
他麵無表情地掃了一眼孫鱈不耐而猙獰的臉龐,還有孫鱈半掩在袖子中,手指間那流速越來越快的一道風術。
這道風術呈現圓環的形狀,鋒利宛如刀刃,隻待飲血。
手小欠沉默著,先行一步踏出了術盾。
孫鱈和趙由隨在手小欠的身後,也從術盾中走了出來。
術盾之外,能見度很低,視線之中一片淺紫。
三個人看不到另外那七座術盾,也看不到麒麟樓,仿佛誤入了一處奇異的幻境深處。
簌簌飄落的花雨使人有些暈眩。
孫鱈神情陰沉,一語不發,步步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