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便這樣無聲地在花雨中向前行走。
片刻之後。
孫鱈接住了一朵淺紫白芯的花瓣,用手指撚了撚,又仰起頭,看了看如雪般從天而降的淺紫色花雨,輕笑了一聲。
“嗬,這頭森宮混沌獸是被關傻了吧?
“不想著逃跑,居然用這麼強大豐沛的法力種出了這麼多花?
“禁獸又能如何?我看畜生就是畜生,蠢得讓人不可理喻。”
孫鱈回過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西北位陣樞術盾方方向。
那座術盾已經徹底不見了身影。
走出這麼遠足夠了,隻是離開這麼一會兒也應該不會有問題。
孫鱈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獰笑。
在這裡殺了這個礙事的賤奴,再把責任撇給森宮混沌獸,簡直就是天衣無縫。
隻要除了這個礙事的賤奴,以後就能有大把大把銀子收入自己的囊中了。
孫鱈陰著臉說道:“走,我們再往前走幾步看看。”
趙由看了手小欠一眼,譏笑了一聲,說道:“走吧。”
手小欠沉默地抬起了腳步。
可是這一次,他隻是再踏出了一步,便停了下來。
他筆直地站在原地,沉默無聲地伸出雙手,從腦後解開了臉上纏的這條黑色布條,一圈一圈地拆了下來。
完整地露出了那張淡漠堅毅的臉,和那個深紅如血的罪字。
手小欠隨手扔了這條黑色布條,右掌悄然一翻,掌中出現了一枚碩大的扳指。
這枚扳指上浮雕有一朵盛放的葵花。
花盤向外,花瓣如焰,雕刻著許多精美的圖案,還嵌有六枚細小而精致的妖石。
若是將扳指向上平放,這朵盛放的葵花很像是一個微小的祭壇。
手小欠麵無表情地把這枚扳指套在了左手拇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