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我急忙起床下地。
身體是有了力氣,但剛站起來,腦袋就一陣劇烈的頭昏目眩,喉嚨也很乾,還有點想吐。
根本沒法追。
我撿起自己的手機,扶著牆壁走進洗手間打開水龍頭,胡亂洗了幾把臉,又喝了幾口水,稍微好一點之後急忙追了出去。
到樓下,剛跑出酒店大門的時候,白薇帶著兩個巡警腳步匆忙地朝酒店走來。
“就是他!”遠遠地,白薇指著我大喊。
我沒來得及罵出聲,也沒來得及解釋,那兩個巡警幾個箭步衝過來,動作嫻熟地把我按在地上。
“不是我,你們抓錯人了。”我仰著頭用力呼喊,掙紮。
但被警察反剪雙手牢牢按在地上,我絲毫動彈不得。
任我如何呼喊,辯解,他們也沒有鬆開。
周圍聚集這圍觀的人群,一個個對著我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我艱難地抬頭,從人縫裡看到白薇和一個警察上了停在路邊的警車。
很快,另一輛警車呼嘯著來到跟前,下來幾個警察,我被押上了警車。
我再次進了派出所,把事情原委說了好幾遍,做了尿檢和血檢,查出了體內的迷藥成分,但還是被暫時羈押了。
我堅信自己這一次不會再被冤枉,因為自己確實沒碰白薇,而且酒店裡也有監控攝像頭,肯定拍到了雷雲寶和他的同夥。
但在派出所待了一天之後,警察卻給我出具了刑事拘留通知書,理由是涉嫌強姧。
因為監控拍到我破門而入,拍到雷雲寶他們奪門而出,但現有證據不能直接證明雷雲寶他們想要強女乾白薇,不能證明我是見義勇為。
而白薇,則直接指證我想要強x她,除了醒來後發現我的手臂按在她的胸口之外,還因為我曾在辦公室有過類似的舉動,說過類似的話。
然後,警察把我帶到了肮臟陰暗的拘留所。
我憤怒,憋屈,一遍又一遍地向警察提出,我要見白薇。
或許是對我不勝其煩,也或許是覺得這個案子太蹊蹺,警察最終同意幫我聯係白薇。
白薇也同意見我。
終於見到她時,她站在鐵窗外,臉上帶著黑色墨鏡,看不到她眼中的神色變化。
“白薇,我沒有強x你,我對警察說的都是真話,你自己想想,是誰把你約出來談業務的。”我在裡麵,語氣儘可能平靜說道。
“把我約出來那個人,難道不是你的同夥嗎?”白薇冷冷的說。
“我的同夥?”我氣急失笑,“你沒看監控嗎,沒看到他和雷雲寶把你背到客房嗎,被看到他們被我趕跑嗎,他們才是同夥。”
“我知道他們是一起的,但我懷疑你們三個其實就是一夥的。”
白薇的話讓我出離了憤怒,雙手把鐵欄攥得咯咯直響:
“你她媽瞎嗎,老子什麼時候和他們一夥了,三年前老子為了救你跟雷雲寶打起來,還坐了牢,我他媽怎麼就成他同夥了?”
“因為你們兩個都有共同的目標,雷雲寶對我圖謀不軌,你也一樣,彆忘了是你親口說的。”
“你她媽有病啊,老子隨口說的,當老子真想上你,你以為自己是什麼,那裡鑲金了還是……”
“方陽。”她突然冷冷打斷我,“三年前我並不知道你坐牢的事,本來想好好彌補你的,但你竟然想對我……嗬嗬,你說你跟那些人有什麼區彆,不也是個強x犯麼!”
說著,她抬腳往外走去。
“強x犯”這三個字重重戳在我的心口,我憤怒地死死拽著鐵欄杆:
“白薇,你她媽搞清楚了老子艸你了嗎,昨天晚上老子艸你了嗎,你他嗎的忘恩負義就算了,還恩將仇報!”
“強x未遂足夠你再多坐幾年牢了。”
白薇踩著高跟鞋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我像一頭憤怒的野獸,一遍又一遍地咒罵這個女人,同時也在罵自己煞筆透頂,為什麼要救她,還不如讓那兩孫子輪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