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去安排工作,有空大家再一起吃個飯。”
“好,納查警長你先忙。”
納查走後,童安之帶著他老婆孩子走到我麵前,感激地說:“方陽,要不是你的話……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了。”
我有些歉然地笑了笑:“童老,不用謝我,其實我應該跟你說聲對不起,因為這幾個綁匪本來是衝著我來的,你老婆孩子湊巧碰到他們,然後被卷了進來。”
童安之一愣:“衝著你來的?他們和你有仇嗎?”
我點頭:“嗯,這件事說來話長,等警察做完筆錄,回清邁城後有空的話再慢慢說吧。”
“好,但不論是怎麼回事,我老婆和孩子是你救的,這是事實,你對我們全家有恩,我該感謝你,也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
“童老客氣了,事情是我引起的,自己惹出來的禍端就該自己解決,所以童老以後就不要再提什麼感謝和人情之類的了。”
童安之顯得有些意外,繼而哈哈大笑:“方陽,我很久沒遇到你這樣有擔當又敢作敢為的人了,不介意我這把老骨頭的話,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我也爽朗地笑了笑:“承蒙童老看得起,那我就不矯情了。”
“好,等這裡的事情完了之後,我們一起喝兩杯。”
“那就說好了。”
說完,我又把班沙介紹給了童安之,兩人語言不通,隻能由我來充當翻譯。
我並沒有隱瞞班沙的身份,而是如實地告訴童安之,這是一個開酒吧的涉黑分子,綁匪之所以綁班沙的小孩,就是想要挾他來對付我。
童安之並沒有對班沙表露出絲毫厭惡,而是客客氣氣地行禮問好。
兩個人的小孩年紀相仿,雖然言語不通,但由於有同樣的經曆並相互依偎過,所以那兩個娃也咿咿呀呀地聊了起來,我還得抽空給他們翻譯。
警察開始對我們問詢做筆錄,並勘察現場調查取證,現場開始忙碌起來。
沒多久,警察問完話之後,我們就可以走了。
班沙的那幫小弟開著幾十輛摩托,簇擁著童安之和班沙的小車,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朝清邁城開去。
由於肩膀受傷,我沒再開那輛摩托,而是讓班沙的小弟幫開回去。
那輛太子車身有些破損,一會得讓班沙先拉去熟人那裡修,弄好之後再換回去就行了,應該不挨賠什麼錢。
回到清邁城,我們暫時分開了,童安之帶著老婆孩子回酒店洗澡換身乾淨的衣服,班沙帶小孩回去跟老婆團聚,我則在他幾個手下的陪同下去了趟醫院。
肩膀那道傷口雖然不深,但挺長的,一共縫了十六針。
我不太習慣讓人跟著,回到酒店後就讓班沙那幾個小弟幫我開摩托車去修,修好後再幫我還車,然後自己上樓想換件衣服。
上到房間所在的樓層,剛走出電梯的時候,突然看到公司項目組的一幫人湧進了電梯間,為首的正是白薇。
我楞了一下:“你們這是要去哪?”
白薇麵無表情地說:“回來得正好,先去酒店會議室開個會,晚點再……”
說到這,白薇忽然臉色一變:“方陽,你身上怎麼這麼多血?肩膀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