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道:“半個時辰前,巡城小隊遇到一個奇怪的人,搶了包子不給錢,而且他和另一個半大孩子,打傷了所有人後,逃離了現場。”
他說的雖然很可觀,但嚴重卻帶著一股子輕蔑,畢竟巡城小隊在他看來,不過是寒家外門子弟。
隻是他很好奇,是什麼人這麼大膽子,敢光天和日下,和寒家人為難。
寒鬆聽了下人的描述,臉色越發難看,因為他總覺得那個半大孩子很耳熟。
低頭看向地上跪倒的二人,寒鬆問道:“你們剛才所說,是不是也提到了一個半大孩子?”
卷發男連連點頭,並將古塵離開時告訴他的那句哈複述了一遍。
寒鬆扶額沉吟良久,看了看其他人,歎道:“這兩件事先封鎖消息,秘密調查清楚後再做定奪,通知所有三年期的內家子弟,務必在一日內弄清楚這些人的來路,去吧。”
說完,寒鬆起身朝後堂走去,沒有理會眾人不解的神情。
其實,按理說寒家從未如此低調過,每次遇到挑釁者幾乎都是碾壓式的報複。
可這次,身為寒家家主的寒鬆,卻一反常態。
這讓寒家九位長老麵麵相覷的同時,也心中升起了不滿。
畢竟,在景川鎮寒家就是天,敢和他們作對的人,現場隻有一個。
他們不明白,寒鬆這個年輕的家主為什麼如此低調。
下人打扮的年輕人見寒鬆立場,恭敬的來到以為老者身邊問道:“大長老,您看這事……”
大長老微眯雙眼,精芒一閃而逝,淡淡道:“按家主說的辦吧。”
說完,也起身離開了位置,朝門口走去。
眾人見狀,知道這事已經板上釘釘,隨即也都相繼離開。
隻有年輕的下人沒走,他來到卷毛男和橫肉男身邊,蹲下身道:“寒嘯,寒誠你們兩個廢物聽好了,那個女人小爺要定了,如果明天在不把人帶回來,後果你們知道的。”
“詡哥,您放心,這件事就包在我們兄弟身上了。”卷毛男寒誠保證道。
看著寒誠一副奴才樣,寒詡滿意的笑了笑,伸手在寒誠臉上拍了拍道:“好狗,不僅要忠誠,而且必須有用,下去吧。”
聞言,寒誠和寒嘯二人相互攙扶著離開了議事堂。
他們很清楚,寒詡在寒家的地位,雖然同是寒家的下人,但寒詡卻是十年期內家子弟,而他們不過是四年期外門的人,甚至連巡城隊都沒資格進,更彆提和寒詡為難了。
而且要不是有寒詡暗中罩著,他們就算是四年期的外門人,也根本沒機會踏入寒府半步。
內家和外門雖然字麵上看不出什麼,但實際的待遇和權力都有著天壤之彆。
在景川,如果寒詡想要弄死他們,可以說比踩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寒詡看著二人的背影,舔著嘴唇道:“安娜,老子看上的女人,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