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初始猜測,第一次詢問絕不至於無人問津,而且現場氣氛很古怪。
後台靜等結果的張家三位高層拉開麵前巨大的幕布,掃了一眼死寂無聲的競拍現場,一臉茫然。
“怎麼回事?”張兆神色不悅道,他已經看出來現場有點不對勁。
“二十三億第二次,請問還有人跟價嗎?”主持人又不傻,他早就看出來現場氣氛有問題。
但是無可奈何,隻有硬著頭皮繼續詢問道。
“侄兒,是不是有人在暗中搞鬼?”張兆的二叔靠前一步貼耳詢問道。
張兆額頭青筋暴跳:“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壞我張家的好事?這不可能!”
言罷,他眯起鋒利的眸子繼續掃視現場,終於張兆發現了一位奇怪的年輕人,自競拍開始就一直閉目不語。
此時那個年輕人陡然站起,向著外麵走去。
逆光直上,漸行漸遠。
他身影偉岸步伐穩重,以一人之姿背對全場,頗有股傲世群雄唯我獨尊的氣勢。
“難道是你在算計我張家?”
張兆心裡默語,一雙眸子布滿怒意,這種場合擅自離場,把他張家當什麼了?
“二十三億,第三次。”
“成交!”
幾乎同時主持人膽戰心驚的一錘落下。
依舊滿堂死寂。
全程陪坐的林聰,直到龍威離開許久才長長吐出一口氣,他伸手摸摸光潔的額頭,一片冷汗。
枉他在楚州混跡二十載光陰,自恃位高權重,可直到遇著了龍威,林聰方意識到自己前二十年活成了井底之蛙。
“這他媽也太霸氣了,一令之下,無人敢爭!!!”
張兆雙手插袋,眸中布滿怒意,他憤憤不平道:“在楚州,還真沒幾個人敢有膽子存心和我張家過不去。”
“這個人究竟什麼來曆?居然壞我張家好事?!”
張兆自然能看出現場之所以出現這樣的詭異狀況。
應該就是這個提前離場的年輕男人事先打過了招呼,否則,不至於拍賣結束的如此之快。
二十三億敲定產權,這於張家來說是一個遠遠不能接受的數字。
按照他們的推測這塊地最少二十八億成交,可現在他張家要白白損失五個億。
“查清這個人的具體底細。”張兆扯動衣領上的蝴蝶結,急不可耐道。
作為本土最大的幾個家族之一,張家素來聲威在外,聞者敬畏。
今天他們吃了這麼大一個虧,如果不討回來豈不是要顏麵掃地?
“還有,讓林聰滾過來說話。”作為張家安插在暗中的眼線,竟然一次都沒叫價,全程跟啞巴了似的。
如果林聰哄抬幾手,張家不致於這麼損失這麼大。
五個億,縱然是張家的體量也沒辦法完全將五個億不當一回事。
“騰騰騰。”現場響起了一陣腳步挪動聲,絕大部分投資商獵頭公司代表都在這時悉數退場。
張兆望著人去樓空的拍賣大廳,心頭一股怨氣無處發泄,他堂堂豪門張家牽頭組建一場拍賣竟居然會弄的這麼狼狽?
不過回過頭來想,張兆又覺得不可思議。
以他張家在本土的震懾力,誰敢這麼重要的場合聽從一個外人的警告,從而完全忽視張家的感受?
張兆很好奇,對方究竟用了什麼手段,足以讓現場一眾富豪乖乖聽話?
“落槌無悔,這次天樂之城想必就這麼轉手了。”張兆的二叔,張倉惋惜的說道。
張兆搖頭:“事情沒這麼容易結束,我張家的東西可不好隨隨便便帶走,今天他這麼算計我家,我張家絕不會就此罷休!”
言語間,林聰已經進入了後台,張兆臉色鐵青,冷冷掃了一眼張聰。
林聰深知誤了張家大事,但他也沒辦法。
那個氣場大到聞所未聞的年輕人就坐在他身邊,他林聰哪裡敢有半點分庭抗禮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