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畏懼張家的影響,但是林聰更怕死啊。
不過林聰也有點奇怪,先前驗資進場難道張兆沒提前得到通知,現場有大天王卡持有者入駐了?
“你最好給我認真解釋下,到底是怎麼回事!”張兆語氣森冷得質問道。
林聰神色尷尬:“我,我不敢。”
“是不敢向我解釋,還是不敢與那位競價?”
如果不是林聰啞了火,龍威那邊遠不會一騎絕塵成功帶走天樂之城的產權。
林聰開誠布公道:“我不敢冒犯那位大人物。”
“那你就敢冒犯我張家了?”張兆怒氣衝天,這叫什麼混賬邏輯?
難不成他張家在林聰眼裡,都不堪到了這等地步?
“一個不清楚哪裡跳出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無腦莽夫,隨便三兩句話就讓你怕他了?”
張兆嗬嗬冷笑:“林聰啊林聰,你這膽量也太讓人看不起了吧?”
林聰作為本土還算有影響力的投資商之一,這些年與張家的生意往來密切,雙方關係也不錯。
可雙方終歸是合作關係,林聰既非張家的傭人更不是家丁。
好好說話是給張家三分薄麵,但不代表一個乳臭未乾的張家少公子就能這麼肆無忌憚的嗬斥他。
“張少爺,你嗬斥我之前麻煩先弄清楚事情經過。”
林聰抬起頭不卑不亢道:“那個人我林聰確實惹不起,甚至說句不客氣的話,你張家遇到這種人也要退避三舍。”
“什麼意思?”
張兆氣極反笑:“你拿一個莫名其妙的人和我張家比?來來來,你告訴我那個家夥有什麼資格與我張家分庭抗禮?”
“姑且放一句話,在楚州就沒有我張家捏不死的人,還需要掂量三分?簡直貽笑大方。”
張兆趾高氣昂怒道,張倉微微昂起身軀,倍感驕傲,張家子嗣就該有這種藐視蒼生,唯我獨尊的氣勢。
林聰靜靜凝視著自恃高人一等的張家人,心裡歎息,原來這井底之蛙遠遠不止他林聰一人。
“少爺,我有事情要彙報。”負責這次拍賣會的職業經理前來彙報了。
林聰猜測,應該跟那張卡有關。
然而氣急上頭的張兆直接回絕道:“報什麼報,老子現在沒心情。”
言罷,他繼續咄咄逼人的盯著林聰,很顯然他在等答複。
張倉這個時候跨前兩步,笑裡藏刀道:“既然林爺說那個年輕人如此厲害,那好,我現在就派人請他過來喝喝茶!”
他刻意加重了請這個字的語氣。
醉翁之意不在酒,說是請,按照他張倉的意思肯定是強行命令對方登門主動拜見張家。
林聰搖頭歎氣:“我承認你們張家厲害,可楚州不可能讓你們隻手遮天,張家終歸會遇到對手的,那個小子他姓龍,具體什麼名字我不清楚。”
張倉冷笑道:“姓龍是吧?我現在就去查他的背景。”
“你敢查嗎?”
林聰突然反問道:“他手持十二國通行的大天王卡,而且人家入場前就大大方方直接告訴我,他跟軍方有關係。”
張家叔侄二人神情為之一震,先前還趾高氣錢的張兆,五官表情瞬間凝滯。
張倉的情緒也徹底緊繃,他額頭青筋凸起,顯然受到了驚嚇。
“張少爺,張二爺,你要是覺得能毫無顧忌和這種人硬碰硬,悉聽尊便,反正我不敢。”
林聰歎了口氣,繼續道:“那位開場前就說過,誰也不準跟價,誰跟誰死。”
張兆聽得臉色鐵青。
“我在想,那位應該是衝著你們張家來的!”林聰補充道。
“他算什麼狗東西,也配跟我張家作對,哪來的膽子?”張兆一著急,脫口而出道。
林聰聳動肩膀:“這話你到他麵前說吧,跟我吼有什麼用?”
就問你敢不敢?
這下子,張兆頓時啞口無言,臉上的表情紅一陣白一陣的,十分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