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然皺了皺眉。
南臨淵解釋道:“此人是薑家的一位天才人物,早年拜入劍道門,如今已是劍道門的長老,無論是身份還是修為,都極其高深,是薑家的老祖宗。”
聞言,南楚然臉色愈發難看起來,她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般,心事重重。
南臨淵倒是平常心,知道自己孫女在想什麼,寬慰道:“放心吧,以薑太阿的身份,應該不大可能出山對付陳奇這位小輩,否則的話就太掉價了。”
南臨淵的話讓南楚然心下稍安。
但他不知道的是,薑太阿為人何其暴戾,心胸狹隘,睚眥必報。
尤其是得知陳奇讓高、薑二家損失慘重,狠狠地丟了麵子後,必定會進行報複!
二人正說著,三人也從台上走了下來,南臨淵不敢怠慢,連忙帶著南楚然上前,樂嗬嗬的說道:
“鐘老哥蒞臨江城,實在是我江城大幸,南家恭迎大駕。”
南臨淵的態度很是客氣,雙手抱拳,而且把架子擺的十分低微,任誰都挑不出半點毛病。
見到來人,高天海和薑銘良眼中閃過一抹不屑的光芒。
放在以前,兩人對南臨淵是不敢不敬的。
但現在不同,他們有了鐘興國這位中州豪門家主作為靠山,再加上薑太阿立誓複仇。
在二人的眼裡,南家上下已經是死人了。
對一個死人,尊敬什麼?
而鐘興國的態度也十分的傲慢,他乾瘦的身影拄著一根鑲金龍頭拐杖,整個人顯得異常的冷峻和威風,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股子霸氣,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他看了南臨淵一眼,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根本不接茬,直接帶著高薑二人徑直離去。
南臨淵被鐘興國無視,心中不悅,但表麵功夫卻做得極好,不動聲色的收回了手,好像無事發生一般。
這份定力和從容,也讓在場不少人暗自稱讚,不愧是江城豪雄!
但同樣的,對於鐘興國完全無視南臨淵這件事,在場眾人也都有了想法。
“鐘興國連南老的麵子也一點不給,這是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回事?我聽說,前幾天陳奇還當眾揍了鐘鳴遠一頓,很多人都看見了。鐘鳴遠是什麼人,那可是鐘老最喜愛的孫子,陳奇是南臨淵的孫女婿,鐘老肯定把這筆賬算到了南家頭上!”
“這麼說,南家豈不是要被鐘家打壓?”
“很有可能,南家從此失勢也說不定,那陳奇再厲害,能厲害得過鐘家?”
“那慘了,我和南家還有生意往來呢,要是南家倒台了,我的生意豈不是要黃了?”
“……”
眾人的議論紛紛,也讓南楚然臉色愈發難看,她咬了咬牙,看向自己的爺爺:“爺爺,現在……怎麼辦?”
南臨淵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大不了我舍了這老臉,親自給鐘興國賠罪。”
“爺爺……”
南楚然心中不忍,咬了咬嘴唇。
沒等她說什麼,鐘家的保鏢就已經開始在眾人眾派發請帖了。
“明天中午,天貿大廈三樓,鐘家宴請江城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把酒言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