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不知道。”
“我沒怪你,你還是離開青陵吧,這兒會有事情發生的。”
“其實,我也知道會有事情發生,但是是什麼事情不知道,或者我可以幫你。”
我看了肇小雨一眼,她幫我?
“不必了,我自己可以。”
我不知道肇小雨的目的是什麼,三百多年來,也許肇小雨是第一個入住進來的外姓。
她和道士有著什麼樣的關係我不知道,這讓我感覺到害怕。
庫裡村此刻跟一個死村一樣,除了二十多個老人和孩子,就是我們兄弟三個年輕人了,這樣的下去我不知道能怎麼樣,會不會就此庫裡村不存在了,守陵人最後就剩下我一個了?
我似乎看到了,一個村子,一個老人在生活著,艱難的行走著,進了青陵……
想到這兒,我不禁的打了一個冷戰,實在是太可怕了,我的幾句話,讓這個三百多年的村子,瞬間就變成了這樣樣子。
我還是決定把異獸蠃魚棺室的棺材打開,這樣守下去,不知道還有什麼意義了。
我半夜進青陵,我這個守陵人,這種信守,已經失去了意義了,就是有意義,至少庫裡村,哈達家族的人,受到的苦難太多了,三百多年來,在這深山裡,飽受風霜。
我進陵室,把撬棍拿起來的時候,還是猶豫了。
坐下抽煙,看著這棺材,不過就是八百米長棺室路的其中一個罷了。
我站起來,狠狠的把煙頭踩滅,我想,我當時的嘴臉一定是非常可怕的。
我把異獸蠃魚棺室的棺材蓋打開了。
風一下衝出來,比我想得要大得多。
我穩定了一下情緒,害怕,緊張,恐懼,什麼都來了,這是誰的棺材?這是副棺室,棺材都打得精致。
我拿著手電往裡照,就是那一瞬間,我差點沒死過去,腿一軟就坐到了地上,然後爬起來,就衝出了陵室,坐在外麵,很久才站起來。
關上青陵室的室門,回去,自己弄了酒和菜喝起來,讓我自己從恐怖中逃出來。
肇小雨進來了,笑著,拿出來不少吃的。
“我可以喝一杯嗎?”
我沒說話,她看到我的手在抖著,雖然我在極力的控製著。
肇小雨喝了一口,說酒很不錯。
我不接話,她又說。
“看到什麼了?”
看來我所有的一切行動肇小雨都是清楚的,這是我不喜歡的。
“你離開庫裡吧。”
我讓肇小雨離開。
“沒人幫你的,你二哥,三哥,他們每天除了進山之外,不幫你,你四哥離開這裡了,臉需要人幫助。”
“不必了,這是哈達家族的事情。”
肇小雨搖了搖頭,走了。
我的情緒穩定下來後,想著那棺室,那棺材裡的人穿著的是滿族格格的衣服,是宮裡格格穿的,那頭部是玉麵,我害怕就害怕在這玉麵上,這個人現在是屍骨,還是其它的狀態,我不知道,看不到情況。
玉麵我在父親阿木給我的一本書上看到過,那是青陵史,是手寫的,上麵有關於玉麵的記載。
【傷女成玉麵,不知是何年,縱使萬千連,終歸是一賤。】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問過父親阿木,父親說,如果見到玉麵之屍,萬不可動,不可動,不可動……
我似乎又聽到了父親所說的話,讓我更緊張了。
那玉麵父親阿木了解嗎?
我不知道,那到底指的是什麼意思。
我上山上,茶期在煮茶。
“你小子還是來了。”
茶期分析得出來,我生他的氣了,我坐下,倒上茶,喝起來,不說話。
“遇到了什麼事情?”
“村子裡沒有人了。”
我不說那玉麵的事情。
“這個我已經知道了,這是遲早的事情,從那個朝代滅亡之後,我就料到了,但是你的做法很對,種草藥,還沒有停下來,看來這阿木是真的沒把你看錯,你二哥,三哥愚蠢信,信守青陵,你四哥心性不定,這真沒錯,但是你要記住一點,青陵在沒有什麼事情發生的時候,你最好不要動,這次是事出有因,你可以動。”
茶期到底是活了140多歲了,提到了青陵,也點破了我。
“那玉麵是什麼?”
“其實,也沒有什麼,【傷女成玉麵,不知是何年,縱使萬千連,終歸是一賤。】,傷女指的是愛情之傷,背叛了愛情,死後玉照麵,不見天光之日,下麵的不用解釋你也清楚了,不過這種玉麵屍骨你最好不要動,風從那棺材裡出來,找到風口,用水泥堵上就行了。”
這種處理的方法,可以解決實際的問題嗎?
“這樣能行嗎?”
“沒有行和不行的,異獸蠃魚棺室冒出風來,也許是當年設計的人設計出來的,到底是什麼意思,現在不知道,不過慢慢的會知道的,我們暫時這樣處理,把靈燈點上再說。”
“那肇小雨是什麼人?”
“是好人。”
這叫什麼話,好人?好人的定義在不同人的眼裡是不同的,對一個人是好人,壞人,每一個人的定義也是不同的。
我沒有追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