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達宜突然叫了一聲。
“阿洛哥,你快看。”
我拿過望遠鏡看,沒有看到什麼。
哈達宜坐下了,汗下來了。
“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不用看了,把門插上,坐下,我跟你說。”
哈達宜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把一杯水一口氣喝下去了。
我也緊張起來,看來是真的有大的麻煩了。
哈達宜告訴我,一個人把麵罩摘了,就那麼一會兒,她看到了臉了,那張臉,她記得,看到過,在她十二歲的時候看到過,出現在山上,她出去玩的時候看到的。
那個人出現之後,她被嚇得病了七天,發燒,茶期從那天開始,就天天的坐在院子裡守著,守了三個月,那個再也沒有出現。
關於這個人,茶期是在哈達宜病好之後,告訴哈達宜的,因為他不想讓哈達宜心裡留下一個陰影。
這個人,或者說這些人,很詭異,也非常的嚇人。
茶期提起來的時候,都十分的嚴肅。
這些人都長著一樣的臉,對於外人來說,是一樣的臉,他們能看出來,誰是誰,而外人看絕對是看不出來的,他們的身高完全一樣,他們的胖瘦完全一樣,所有的一切都完全一樣。
這是生活在長白山紅岩的岩石人,位於大山裡的最深處。
這岩石人被稱為拚骨人,也叫拚骨人。
他們對屍骨特彆的敏感,什麼地方有屍骨,他們就到什麼地方去找,他們不動百姓的屍骨,而是最少有上百屍骨的地方。
其它的,哈達宜就不太清楚了。
這些岩石人出現過,當年沒有動手,也許是有什麼事情發生,現在看來,他們應該是覺得時機成熟了,要動手。
這是奔著屍骨而來的,在青陵,那屍骨可不止過百了。
他們怎麼拚骨?拚骨又乾什麼呢?
哈達宜也不知道,茶期也是點到為止了。
看來什麼倒黴的事情都讓我趕上了,我這個管事也是最倒黴的一個管事吧?
我再上山,茶期聽完了。
“要來的總是得來,阻止不了的,讓他們來吧。”
茶期總是這麼淡定,誰知道他的心裡是不是淡定的。
我去連明山那兒,喝酒。
把事情說了。
連明山告訴我,其實,茶期在一個月前就知道了,岩石人要行動了,不過呢,茶期的意思是,讓我去紅岩去一趟,也許能談合。
我去?
“讓哈達宜陪著你去。”
如果是這樣,應該不存在太大的危險,茶期是不會把這個女兒放到危險之中的,這是茶期聰明的地方,如果沒有這樣的話,我還真的不一定能去。
“算了,還是我自己去。”
“必須哈達宜陪著你去。”
茶期這話不說,讓連明山說,他這是幾個意思呢?
連明山把地圖給我,是紅岩的地圖。
我看著,往東北方向,要走是七天的時間。
“好,我回去準備,明天就出發,不過庫裡……”
“放心去吧,阿丙會下山管理的。”
看來茶期是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我回去和哈達宜說了,她沒有意見。
我把庫裡的一切都安排好後,和哈達宜出發了。
原始森林是危險的,但是對於哈達家族的人並不危險,甚至是快樂,因為,三百五十多年的經驗,讓我們從小就學會了太多。
進森林裡去找吃的,這是哈達家族來到庫裡,最先做的事情。
我從馬平那兒要來了睡袋,還有各種進森林用的東西,原來可沒有這些東西。
我背著弓箭,我已經很久沒用了。
也許再過多少年後,哈達家族的弓箭已經就要當成擺設了。
這一路上是算是快樂的,雖然前麵的一切都不可知,但是也不去想了。
七天,我和哈達宜看到了紅岩,那如血一樣的岩石,我從來沒有看過,太驚心了。
我和哈達宜愣了很久。
更讓我們驚心的是,拚骨人的房子是城懸壁是鑿出來的,錯落著,十分的精美漂亮。
那懸壁上的路,也是鑿出來的,如同一條一條彎曲的線一樣,懸壁下麵就是一個大湖,清得一眼能看到底兒。
這裡周圍生長出來的樹,竟然是也紅色的。
仙境,就是這滿眼的血紅,讓人覺得太紅了。
有人走過來,戴著麵罩。
離我們五米站住了。
“哈達洛,哈達宜,歡迎。”
我想,我們離這兒十幾裡,或者說,離得更遠的時候,他們就知道我們的到來了。
這個人讓我們跟著他走,走上懸壁的小路,懸壁這一邊,隻有一腳高的台兒,小路的寬度隻能走一個人,兩個相遇,要錯身子,有點嚇人。
一直往上麵走,到了中間,就拐進了一個山洞裡,也是鑿出來的,十分的漂亮。
裡麵的擺設,全部是天然的,大枯木成茶海,成床,這是一個會享受,懂得神美的一個民族。
一個女孩子坐在那兒,和哈達宜大小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