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來，出去，把哈達清水一下就推到裡麵，那門就落下來了。
哈達清水叫著，喊著。
“哈達清水，你在裡麵也呆上七天看看。”
“你跟空來師傅學了避食，我七天就死了，哈達洛，你就是一個瘋子……”
我走了，走了一會兒，又回來。
我聽到哈達清水在裡麵哭。
我點上煙，聽著，像音樂一樣。
抽完煙，我站在小孔那兒。
“哈達清水，哭得挺好聽，我喜歡聽，再哭一段，我就放了你。”
“阿洛哥哥，你是好人，知道你是善良的人，你是我親哥……”
“小嘴挺甜的，你剛才還罵我是一個瘋子。”
哈達清水挺會說話的，我把她放出來，看著她。
我們往回走，我問哈達淩飛現在怎麼樣？
我知道，哈達淩飛這是救了我，如果我再拖，再聽那鬼曲童音，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哈達清水說，生病了，恐怕靠不過春天了。
我愣了一下，才九十歲，他說要活過茶期的。
我先回了庫裡。
那紅說，找我都找瘋了，第三天才知道這事。
我說我沒事，一切都挺好的。
我帶著東西和那紅去了赫圖阿拉城，這是我最不願意來的一個地方，此刻我覺得這兒沒有那麼邪惡了。
進去，哈達淩飛是病了。
“怎麼沒去醫院呢？”
哈達淩飛說，活到九十多了，也特麼的夠夠的了，太累了。
我笑了，打電話讓庫醫來了。
庫醫看完，拿了藥，小聲告訴我，瓜熟蒂落，人老了。
可是茶期呢？真是邪惡了。
回去，我找茶期，說哈達淩飛病了。
“他早就活到頭了，人的欲望太多了，就是這樣，沒有欲望的人，就是我。”
我瞪了茶期一眼，我說了我聽到鬼曲童音的事情和所發生的事情。
茶期說，他已經說過多少次了，除了算原數，內數，最得要的是心定而一。
“我做不到。”
“你做不到，我也做不到，那就彆再折騰了，彆說什麼脫守了，老實呆著，喝點小酒，一天也挺舒服的。”
“你一百五十歲了，都做不到，你讓我怎麼做得到？我年輕，雜念自然就多，你都不想活的人了，沒有雜念，我看由你來做這事最適合了。”
“如果能做，我早就做了，我不是那個命中注定的星，而你是，可是你又不行，要不也等活到一百五十的時候再做？”
“我活不到，過一百歲，我就自殺。”
茶期又要扔杯子。
“彆扔了，沒有喝茶的了。”
茶期瞪了我一眼。
“還我去縣裡吃席菜。”
茶期所說的席菜，就滿漢大菜。
我帶著去了。
喝酒的時候，茶期跟我說。
守陵人的脫守，隻有靠我了，這是天定的，早就算出來了，三百多年前就算出來了，我幫你，他們也想弄死我，你也同樣，那麼這麼多年來，茶期琢磨出來的，以心而定，這些術人做得最大的術，就是以心為術，這是非常可怕的。
空來師傅修了寺院，也引導我，以靜而養心，反正這一切他們都在引導我，包括茶期折磨我，要把我折磨瘋了，經曆了，就會大安。
這回我是明確了。
我被關在山上的那個石屋子裡，如果不是那樣，那鬼曲童音就會要了我的命，真是以心為術。
太可怕了，以為做術是最可怕的。
茶期說，就現在看來，他並不看好我。
他大爺的，我自己都沒看好自己。
回去，我和阿丙商量了，接著算，不管怎麼樣，死活的也是要弄，我要聽到那真正的鬼曲童音來。
我們四個人在房間裡開始算，馬大誌因為我們算的速度不敢快，也能跟上了，這樣我們就不用再擔心，算過的會有什麼問題，但是也是十分的小心。
鬼曲童音又出現了，但是隻是一會兒就停下來了。
馬大誌說，有問題了。
他說我們算錯了。
回頭算，沒錯，馬大誌說有問題，那是問題是出在什麼地方？
我給銀小山打電話，讓專家來。
那個女數學家和老外出來了，馬大誌出去了，不想見這兩個人。
他們算著，隻是進行了半個小時，他們說算不了，數據量太大，而且有不少的問題，或者說，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可以算的東西。
我讓他們走了，很失望。
我們四個人再研究，始終就沒有找到問題的所在。
又得停下來。
我這心都要碎了。
我去寺院空來師傅的禪房呆著。
這寺院有十幾個和尚，住在這兒。
他們都是空來師傅的朋友。
我坐到了半夜，還是想不出來，出了什麼問題。
一個和尚進來了，他說是空來師傅的朋友，問我空來師傅還能出來嗎？
我搖頭，說不知道。
他告訴我，空來師傅說，他離開寺院之後，就是今天，把一件東西交給我。
我鎖著眉頭，這個人把一個盒子遞給我，就走了。
空來師傅把一切都算好了，這已經是空來師傅進墓園的18天了。
我打開木盒子，當時一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