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聊得不多,藍星月把書燒掉後,走了,不讓我送,說那紅會生氣的。
回管事房,我開始整理那些數字,竟然十分的麻煩。
我整理到半夜,竟然有一股水果的香味。
我站起來,走出去,奇怪,不是外麵的,是管事房裡的。
進去,四處找,沒有,很香。
這真是奇怪了。
我坐下,這又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我不再整理那些數了,水果的香味,慢慢的就消失了。
是和這些岩數有關係嗎?
我睡了,不能亂來。
天亮後,那紅來了。
我說我整理一下數字,你一會兒聞一下,有沒有特麼的味道。
我整理著,一個小時後,那紅說,水果味,蘋果的味道。
還真的就有,這就奇怪了。
我給藍星月打了電話,她說,她完全就不知道這些東西是什麼,所以讓我小心。
馬大誌說,這就如同數洞一樣,在數外了,這並不奇怪,如果數洞一破,打破了原來的規律,所發生的事情,是非常奇怪的,讓人理解不了的,不在常理之內。
如果是這樣,就往下整理,看看能出節點數不。
我鎖著眉頭,這個時候出現了這種情況。
我整理著,三天的時間才整理完,蘋果的香味是一直在。
我開始計算節點數,這個岩數很奇怪,是穿插著的,一個陰數,一個陽數的往下去。
這樣的速度就慢下來,有的時候,還有雙陽,雙陽的,反正很怪。
我擔心自己的算法不對,問馬大誌,他說他現在沒有琢磨明白。
我往下算,去蘇子河邊算,石頭床上算,速度太慢了。
不管是慢,還是快的,我也要算出來,一點一點的來,不出事就行了。
一直到年前,我才把這些節點數算出來。
我還不敢肯定完全是對的。
我暫時是不算了,等過完這個年的,節點數變得複雜了,那也沒有一點辦法。
想想,這個年少了三哥阿來,這心就酸。
不管怎麼樣,路還是要往下去的。
站在父親的墓前,父親告訴過我,不管怎麼樣,路是要往下走的,不管你是痛苦,還是歡樂,都是前行的。
這個年過得很安靜,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因為大家都擔心會有事情發生,過年並不是很熱鬨,甚至有點太安靜了。
我和那紅在家裡喝了點酒,也早早的睡了。
第二天,初一,就四處的走走,拜年。
茶期自己在堪外蘭那棺城呆著,不來庫裡,他說,年對他來說,沒有什麼概念了。
是呀,一百五十歲了,過了一百五十個年,大概都煩了吧?
茶期沒有提原數和內數的事情,這件事看來也隻能由我來決定了。
此刻,要命的時候,算下去,也許會脫守,也許這守陵人都會死亡。
想想,這堪外蘭城,當年滅城之災,太可怕了,那上千的棺材還在街上擺著,沒有人,恐怕這個城隻有茶期還在這兒。
我出堪外蘭城的時候,竟然遇到了鈕米和鈕妞,他們兩個站在城外,不進城,往裡看。
“你們兩個大過年的,上這兒來乾什麼?”
鈕米說,讓祖先入土為安。
這個是一個大工程。
他說銀小山已經給他了一塊地,讓他早點把棺材入土。
鈕米說,想請巫師來給做個法事。
我讓鈕米自己去請段數。
我走了,鈕米是記恨我的,因為我,這堪外蘭城才出現了千棺。
我回管事房,哈達家族的人就陸續的來了,給我拜年。
哈達工進來了。
“哈管,堪外蘭那邊定的初五動棺,我擔心會有事情。”
“不會有事情的,他們會請巫師去做法事的。”
哈達工的意思是說,這千棺中,會有會有什麼發現,對脫守有用的東西。
我沒有想過,哈達工一提醒,是不是應該找找看呢?
也許,這原數的節點數還不夠。
夜裡,我和哈達工進了堪外蘭城。
夜裡的堪外蘭城,更加的陰森恐怖。
千棺擺在街上,一個挨一個的,一眼看過去,這心就突突的跳。
我們走著,我彈舌,這個果然是起作用,弱舌就如同眼睛一樣,可以看到棺材裡有什麼。
屍骨,少量的陪葬的東西,大多數沒有陪葬的東西。
我們走著,突然從一個棺材的一側,站起來一個人,把我們兩個嚇得大嚎一聲,再看,竟然是巫師段數。
“段叔,你怎麼在這兒?”
段數彈舌
他告訴我們,來看看這棺材裡有什麼寶貝沒有。
我問他,鈕米找他沒有,段數說找了,他應了這活兒,二十萬。
我一愣,做一個法事要二十萬,可真不少。
段數讓我們去茶期那兒等著,他找找看有什麼東西沒有。
我們去茶期那兒,他沒睡,似乎他就不睡覺一樣。
他說,年紀大了,沒覺,真是受罪,有人陪著還好點。
喝酒,等段數。
兩個多小時了,段數還沒有回來,我讓哈達工去找,沒看到人。
這就奇怪了,一直到天亮,茶期說,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