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管事房,想著這事,我肯定不能再找段數了,茶期說得沒有錯,人家段數就是欠的,也還夠了。
茶期說,死人算,就算是我死,那誰又能知道結果呢?
我去赫圖阿拉城找哈達淩飛,他已經是病入膏肓了,不知道還能活多久。
哈達清水坐在一邊。
我進去,她起來給我泡上茶。
“怎麼樣?”
“他等你呢,不然早死了。”
這丫頭說什麼話呢?
我看了她一眼,她轉身出去了。
“阿洛,我一直等你。”
“等你?”
“是呀,等你淹下這最後一口氣,段數給你的那千棺百數告訴我,我來算,第七天的時候,你站在我棺材邊上,如果你的這個靈氣,就能感應到,如果沒有,我也沒有辦法了。”
“你能算節點數?”
“這是棺數,但凡死人都能算,你說的什麼節點數,我算不了,隻是換了百個數,你就可以算了。”
我看著哈達淩飛。
“你不會死的。”
“我不是她不嫁。”
“誰?”
“哈達清水那丫頭唄。”
這又是怎麼回事,我問,哈達淩飛說,不說也罷。
我告訴了哈達淩飛棺數之後,他就讓我走了。
我出了赫圖阿拉城,哈達清水就追出來。
她拿著東西給我,就跑回去了。
打開看,那竟然是肚兜,粉色的,繡著鴛鴦,是宮繡,這肯定是哈達清水繡的,還的這手藝。
想想,這丫頭有毛病吧?送我這個乾什麼?
我沒舍得扔,放到車後背箱子裡了。
回庫裡,沒多久,赫圖阿拉城那邊就打電話來,說哈達淩飛死了。
我給茶期打電話,他來了,我和二十多個哈達家族的人去吊唁。
葬禮哈達家族式的,白色的錄馬風旗,插滿了赫圖阿拉城,儀式很隆重,三天的時間。
我和茶期一直在這兒呆著。
茶期坐在那兒說。
“真羨慕。”
特麼的,死了還羨慕,真氣人。
“等你死的時候,我在庫裡弄一個比這個還隆重的。”
“用不著了,人過一百五,死後就成土,你是找不到我的,我死在什麼地方,沒有知道。”
這貨嚇唬人,我問為什麼?他說這是天數了,人活一百五,天都恨了,讓你死而無屍。
這話越說越嚇人。
我站起來,出了赫圖阿拉城,七天的時候,我要站要哈達淩飛的棺材前。
七天,也是下葬的時候。
這事讓我不安,坐在酒館喝酒,想著這件事,哈達清水進來了,她一直跟著我,我不知道。
她坐下,自己倒啤酒。
“阿洛,哈達淩飛死的時候,讓我交給你一件東西。”
哈達清水把一件東西放到桌子上,我打開,是一個小木頭人,雕刻得十分形象,那是哈達清水,一看就看出來了。
這是什麼意思?我看著。
“我不知道,反應是哈達淩飛讓交給你的。”
哈達清水臉一紅,走了。
我坐在那兒喝酒,覺得事情不太對,打電話叫茶期出來喝酒。
茶期出來了,坐下喝啤酒。
“這個是什麼意思?”
我把木頭人拿給茶期看。
他看了半天說。
“還有一件東西。”
我說沒有了,茶期說還有,我想起來,那個肚兜,我說是有。
“這個嗎?怎麼說呢?”
茶期也犯難了。
我告訴他,說實話就行了。
“人是有命數的,就這婚姻也是一樣,命中有的,你是逃脫不掉的,沒有的,你也弄不來,那那紅,和我結婚了,那是硬婚,沒辦法的情況下,這也是一種婚姻,但是這種婚姻會出現問題的。”
我沒覺得會出現問題,我和那紅很好。
“你彆說話,除了那紅之外,還有一個戴星月,以情而動,你們也不是婚姻,但是戴星月在努力,甚至說等你十年,十年之後,那是你們的婚姻,事實上並不是,這點戴星月也很清楚,但是她在改變著,她會某一種術,但是能不能改變,這個難說,事實上,你最終婚姻就是哈達清水,這個哈達淩飛早就算出來了。”
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茶期,你是老得糊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