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期說,他沒有,我和那紅在哈達淩飛死後的七天,就會有事出現,這次能不能進行下去,都難說。
這純是胡扯的事情,不可能,我和那紅的關係很好。
我不說了,聽著鬨心,讓他解釋,更糟糕。
喝完酒,我們兩個回去,哈達清水說,讓我們回去,入葬的時候再來,守著這兒太累了。
我們回庫裡,茶期回了堪外蘭城,現在的堪外蘭城,雖然開城了,但是人不多,也不知道什麼原因。
我坐在管事房,那紅進來了,說她要回那家老院子處理點事。
“什麼事?”
“就是原來留下來的一些事情,我要處理一下,三四天的功夫。”
我心裡感覺到發毛,不安。
“沒事的,我自己能處理。”
那紅開著她的紅轎車回了那家老院子,茶期的話讓我感覺到不安。
庫裡的男人,已經有七個人娶了那家的女人,在那家老院子裡住,半個月回來一次,住上幾天。
守陵人不能在外麵呆得時間太久了。
第七天的時候,是入葬的時候,茶期和我帶著二十多個人去了赫圖阿拉城。
我站在哈達淩飛的棺材邊。
“你站錯位置了,左側。”
茶期小聲提醒我。
我真不知道站在什麼位置上。
我站到左邊,茶期跟過來,站在我側麵,小聲說。
“定心隻一,細聽心收。”
我閉上了眼睛,隻幾分鐘,我聽到了棺數出來了,一百,沒錯。
然後就聽到棺材裡,“撲通”一聲,嚇得我大叫一聲,退了好幾步,事實上,沒有人聽到,隻有我聽到了,也許很小的聲音,這是哈達淩飛徹底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我跪下了,眼淚下來了,一個人的一生真不容易,就這樣的走了,帶著世界給的傷,離開了,那是去另一個世界,養傷去了。
入葬之後,大家都回去了。
回管事房,我感覺很累,那些棺數得到了,我也不想馬上算,那香數,紅岩之數我還要再算,完全弄明白了。
這次一次脫守完成,如果不成,整個守陵人,整個庫裡,也許會如同千年前的堪外蘭城,滅城。
這是我最擔心的。
第二天,我心神不定,自己開車去了力村,還是那樣,站了一會兒,去千湖,臭味更重了,離開千湖,去找戴星月。
她不在縣裡,打手機不通,那是回了紅岩了,有事了嗎?
我不清楚。
這件事,茶期拿不定主意,現在三哥阿來在墓園裡,說是死了,我感覺不會死的。
我去了星樓,和段數喝酒。
我說了我的想法。
段數說,這件事很重大,沒有人敢給你一個決定,就是茶期也同樣,一切由我來決定,但是,有什麼事,大家都會伸手的。
段數說,他給我算了,讓我去那家老院子,我所看到的,所聽到的,都不在動氣,一切都會過去的,我動氣,所有的數就會亂了,空來師傅給我修心而做,就是為了這個。
我似乎一切都看不清楚了。
段數沒有往下深說。
回庫裡,坐在管事房,不安,給那紅打了電話,她說挺好的沒事,再有兩天就回去。
段數讓我去那家老院子,我去還是不去呢?
茶期也點了我,這是什麼意思呢?
我想著,半夜了,我去了那家老院子,從後門進去的。
我進去,一個人就站在那兒,把我嚇得,魂都沒有了,這個人知道我來?蒙著麵,眼睛瞪著我。
“你不想死,就彆說話,跟我走。”
我去他大爺的,太特麼的嚇人了。
我跟著這個男人走,繞來繞去的,那家老院子是太複雜了。
十分鐘後,這個男人指了一下,一個院子,一閃就沒有影子了,這也太詭異了。
我進了院子,房間的燈是亮著的,從窗欞,我看到兩個人的影子,有一個是那紅的,另一個是一個男人的。
我站在那兒,聽是不聽?
我閉上了眼睛,我瞎的時候,段數訓練我,讓我能聽到十幾米外的人,小聲在說什麼。
我聽著,讓我是目瞪口呆,怎麼也沒有想到,那紅隱婚。
事實上,她有一個隱婚的丈夫,這個我完全就不知道。
而且,他們在商量著,關於那家的什麼事情,他們沒有說什麼事情,大概已經說過了,那紅不同意,說太著急了,要一步一步的來。
我沒有再往下聽,離開那家大院,我的冷汗直冒,怎麼也想不會,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我回去,去堪外蘭,進了一家酒館喝酒,茶期就進來了。
“你不去我哪兒,在這兒乾什麼?”
“說實話,看著你我就煩,我就不安,我就害怕。”
茶期坐下笑了,喝啤酒。
“阿洛,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跟你說你也隻能說是,自己看著解決。”
茶期搖頭,我這心幾乎是被那紅給乾得稀碎,茶期跟我說,段數提醒我,看來他們早就知道那紅的事情了,可是他們為什麼不說呢?
他們是什麼意思?我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