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這也對,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出力幫他捉鬼,向這房東要點錢也是應該的。況且,他也付得出,如果我不拿,那就和他有了因果,對他對我都不利的。
可是,這個價錢要多少呢?
“這位大叔,道家出手,需要消耗法器功力。”我朝他一笑說道。
“那大師需要多少費用?”房東對我的稱呼一下子由先生變成了大師。
“十萬!”錢大武朝我說道。從他報價看得出,對這個房東,他是有一股火。
我想起白振天捉鬼才五萬呢,況且我也不打算報這麼高,怕嚇著了他。
“五萬!”我說道。我報出這個價錢,就聽得錢大武在哪裡歎氣,好像這十萬報出來賺到了就是它的一樣。
“大師啊,你不知道,我這裡雖然有自己的物業出租,但那也是需要維護的啊。每年的稅收,工商費用,還有生活費,一年下來也要不少錢。你看,兩萬如何?”
房東在向我哭窮。
“扯蛋!”錢大武說道。
“那好,成交。”
我說出這話,氣得錢大武在那裡罵著房東是奸商,說我太年輕了,沒有經驗,被他騙了。
這是第二個說我沒有經驗的人,不,是鬼!
於是,房東幫我打開了房間。他不敢進去,說到自己屋子裡等我。
我進去錢大武的出租屋,在它的指示下在床下麵找到了一個鐵皮箱子,裡麵果然是一大票現金。
我從來沒有看過這麼多現金,心裡想,要是我有這麼多錢就好了。想買啥買啥,想泡誰泡誰!
將錢小心地放進我的道具包裡,塞得滿滿的。
然後我來到了房東的家裡。
這前後也就十多分鐘的事情,也許是時間太短了,房東有些懷疑地看著我。
我想早知道這樣,我就在房間裡拖延一下,再過些時間出來。
“鬼捉到了?”
“是的,穿著一身藍色襯衫,頭上還破了個洞。”我說的是錢大武的樣子。
那房東相信了,拿出了一個公文包,又遲疑地說道:“怎麼知道你真的就捉到鬼了?要是我你走後,那鬼又來纏我怎麼辦?”
我明白他的意思,就將小葫蘆拿了出來,叫錢大武現出身形。
錢大武出來了,嚇得房東軟倒在地。
我看他這樣子,急忙叫錢大武進去。
收好了錢,就走出了這棟大樓。
然後來到附近一個銀行,先將錢大武的錢存了進去,這家夥還真有錢,一共有十六萬八千多。
我按它提供的那個帳戶全部彙款到了錢大武父親的帳上。
錢大武遲疑地看著我,說道:“那一萬塊你不要?”
我說,“誰我我不要的?這不是留了五百元嗎?”我拿出五張票子朝它說道。
錢大武很感動,不過沒有說什麼。
我又用手機撥通了錢大武父親的手機,告訴他,錢大武有一筆錢剛存到他的帳戶上,叫他自己保管好。
錢大武的父親聽上去在些悲傷,對我連連感謝。
然後我自己又將那兩萬元拿出來,存進了我的卡裡。想了想,將其中一萬五轉帳到我媽媽的戶口上。
我身上現在大概有五千八百元。
這時候我又打給了媽媽,告訴她我彙了一萬五千元過去,叫她不用為我的生活費擔心了。
她問我哪裡來的這麼多錢,我用編造好的借口告訴她,說是我幫一個有錢的老板兒子做家教,那老板給了我兩萬元。
媽媽當然不太相信,不過也沒有說什麼。
我放下電話,然後又回到錢大武的那間出租屋裡,對錢大武說道:“現在,你心願已了,在凡間已經沒有牽掛,我送你到陰間報到等待判官判案,再入輪回,你可願意?”
錢大武帶著哭腔,不過話語很平靜:“多謝,多謝謝先生的幫助。我聽從謝先生的安排。”
“好。”
我坐了下來,擰開小葫蘆的塞子放了它出來。又從道具包裡抱出一個小香爐,將三支香兩支蠟燭點燃插在上麵,然後拋了一疊紙錢在地上,說道:“塵歸塵,土歸土!自何處來,往何處去!現有錢大武,前往陰曹地府,借路天地一條道,生人回避,遊魂勿擾。”
然後,我將一張指路符燒了,然後又燒了一疊紙錢,接著便念起了《度人經》。
這時候,隻見黑暗之中一道光射在小葫蘆裡麵的錢大武身上,然後,光線包裹著錢大武向著地下消逝。不一刻,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又念了幾遍《度人經》,這才起來,收拾了東西過後,轉身走出了出租屋。
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了。
看到徐富貴後,我將五百元還給了他。徐富貴不願意收,我將錢放在他的床上。
這時候,他告訴我,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更加強烈了。
我想起之前看到的那個穿著黑衣的人,想對他說出來。不過看到他那麼害怕,還是忍住沒有說。安慰他說道:“不用擔心,我這裡有符。”
我拿出一張符,貼在了宿舍的門上。
這下,徐富貴心裡安靜了些。
我洗了澡,然後坐在床上,打開筆記本玩了會遊戲。
十一點的時候,我收好東西,躺在床上準備睡覺。
徐富貴跑過來說:“你,你睡覺了?”
我說:“怎麼了?我還不能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