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去一看,竟然是一個鞋印!
鞋印的腳尖處向著我們宿舍,顯然是剛才有人站在這裡!
這個鞋印我再熟悉不過了,那是劉文那雙拖鞋的鞋印!
李大誌和徐富貴沒有看到我的異動,我站在宿舍門口,看了一眼四周。
天非常的黑,偶然還能聽到夜蟲的鳴叫。
無邊無際的黑夜中,我總是感到在某個角落裡藏著一雙眼睛,正在靜靜地觀察著我!
好在一夜沒事。
第二天,我一早就起來了。想去上課。不過讓我無語的是,今天早上沒有課。
想要再睡已經睡不著了。
昨晚看到那個鞋印之後,我問過呂小藍,為什麼發現外麵有東西在,不通知我?
呂小藍說,昨晚是有東西過來,不過,它感覺得出那東西沒有惡意,看我睡得正香,所以就沒有叫醒我。
下午時去上了課,回來之後,在宿舍裡畫了幾張符。呂小藍這萌貨在一旁歪著腦袋看了半天,說道:“原來符就是這樣子畫的。”
畫好了符,呂小藍要我打開電腦給它看韓劇。我非常無語,我一個大老爺怎麼會看這種近乎白癡的電視劇?
所以我不同意。
最後在呂小藍的哀求下,打開了電腦讓它看了起來。
不過,這貨的手太多了,看就看唄,趁著無人注意它,在我電腦上亂按,最後還打開了我那個叫《動物奇妙世界》的文件夾,最重要的是,還播放出了裡麵的島國音頻,宿舍裡頓時恩恩啊啊的聲音彙成一陣交響樂,你這是幾個意思?
我急忙關掉,好在宿舍裡就隻剩下李大誌戴著耳機聽歌睡覺,其他兩人在教室還沒有回來。
我將那個音頻關了。這時,便看到有其他宿舍的人在窗口探頭探腦,看到我就露出一副我懂你懂成人都懂的笑容。
而那個萌貨呂小藍,這時臉紅耳赤,捂著小嘴巴,胸口急速跳動,看了我好幾眼,說了聲“真變態”,羞得化作一道陰風,躲進了手機裡!
吃了飯之後,徐富貴和趙山回來了。
徐富貴說,“你知道嗎?在前麵不遠的一個小區裡,又有一個人死了。”
我說,“死了又有什麼驚奇的?”這個世界每天都在死人啊!
徐富貴表情有些嚴肅,“那個人,與劉文的死狀差不多,都是一樣穿著絲襪和女人的衣服,被幾雙絲襪吊死的!”
這時,不知道怎麼的,我注意到用的字眼是“被幾雙絲襪吊死”,而不是 “用幾雙絲襪吊死”。
“估計是巧合吧!”我遲疑地說道。
“不,不是巧合,因為這幾雙絲襪,正是那天吊死劉文的那幾雙!”
聽到徐富貴這樣說,我瞪大了眼睛,“你不會搞錯吧?”
“怎麼會呢?我的一個表哥是刑偵的,剛好是跟了這個案子,剛剛打了電話給我,問我們學校前幾天死的劉文,平時行為怎麼樣,我才知道的。”
“你是說那個死去的人,偷出了這幾雙絲襪,上吊了?”
徐富貴點點頭,“除了他們兩人外,在一個星期之前也死過一個人,死狀和他們大同小異!”
我愣住了,那就是說,那晚和我交手的那隻厲鬼,至少殺害了三個人了。
“你說前晚這厲鬼上了我的身,是不是那時就想將我弄成一個變態吊死?”
“估計是吧。可是,也有可能是借你的身體過來殺我的。不過,你彆說是那厲鬼要將你弄成變態的好不,你本身就是一變態啊!”我笑著說道。
“你才變態!”徐富貴白了我一眼。
天漸漸黑了,宿舍裡的人,除了李大誌外,我們其他三人都有些緊張,怕那隻厲鬼又來找我們。
爺爺告訴我,厲鬼、怨鬼這些東西,都是偏執狂。它們要做的事,如果沒有做到,總是會想方設法去完成的。
如果真的這樣,那麼,有這厲鬼在,每天晚上我們都不安全!
“我爸和我聯係了一個非常厲害的道士,那人正在外地,說正在趕回來。隻要我們過了今晚,他就會來給我捉鬼!”徐富貴說道。
到了睡覺時間,我又吩咐呂小藍,叫它給我站崗,說不定那厲鬼今晚就會過來。除了這厲鬼之外,還有那個神秘的穿著黑色雨衣的人,似乎也一直在跟蹤著徐富貴。
我實在不知道這小子去哪裡惹了這麼多厲害的東西回來。
呂小藍點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嘴唇動了一下,似乎有什麼話要說。
我正躺床上,它又看了我一眼,眼睛裡滿滿的幽怨。
看著它那眼神,我想,莫非這女鬼是思春了?
如果以人的標準去衡量它,它絕對是既性感又漂亮,身材也非常好,更重要的是,這是一個萌貨,萌得讓人難以抗拒。
特彆是它此時正坐在我旁邊看著韓劇,不時發出一陣娃娃音的笑聲。
我怦然心跳,有一種要上去摟住它狂親一口的衝動。不過一會後就平靜下來了。
唉,隻可惜它是鬼啊!
這現實版的人鬼情未了,我不想參與!
那萌貨又幽怨地看了我一眼,連韓劇也不看了。它究竟想暗示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