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山看了他一眼,又看看自己,叫道,“咦?我怎麼穿著這樣一身衣服?”
趙山再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然後看了看我和徐富貴,“你們兩個小子對我做了什麼?我原來的衣服呢?”
“你被勞冰脫了衣服……”徐富貴一臉壞笑。
勞冰踢了他一下,紅著臉嬌喝道,“彆再取笑他了。”
接著,趙山又發現了自己的光頭,他從床上跳了下來,扯著我和徐富貴,“你們兩個畜生,快說,為啥將我頭發都弄掉了?”
我說,“你想想自己這些天做了什麼?”
“就是,你究竟對勞冰做了什麼?”徐富貴還是一臉壞笑的樣子。
勞冰白了徐富貴一眼,問趙山,“你自己中邪了不知道嗎?”
“我中邪了?”趙山摸了摸自己的光頭。
“我們四個人去那個寺廟裡找你,你那時已經出家為僧了,我們好不容易將你架了回來!”孔秋香說道。
勞冰看著趙山一臉迷惘的眼神,就坐在他身邊,將剛剛大雄寶寺上的事說了。我們幾個又拿出照片給他看,趙山這才信了我們的話。
“我草,我的頭還真被門夾了,怎麼就跑上山當和尚去了?”
“冰兒,我想起來了,這還真不是我想要做和尚,而是我去那個寺廟求平安,當時就有一個老和尚和我扯了一通,然後又說我有慧根什麼的。他接著就問我是否要剃度出家,我也不知道怎麼的,竟然就同意了。”
“然後,我就發現自己懵懵懂懂的,也不知道自己那幾天做了些什麼。直到現在,頭腦還是有些昏。有好多東西都想不起來!真是鬼迷心竅了。”越山一邊摸著自己閃亮的光頭一邊說道。
聽他這樣說,我問道,“你一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趙山點頭,“是的,直到剛才我才想起這些天來的遭遇,不過,還是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想不起來。就像是在做夢一樣。非常的不真實。”
勞冰敲了一下他的光頭,說道,“好端端的,你跑寺廟裡乾什麼?而且這麼多的寺廟,偏偏跑那個古怪的廟裡去?”
“這不是那天在那家飯館吃了東西之後一直吃不下飯嗎?我去看了醫生,醫生給我開了藥,可是我連藥都吃不進去。當下有些害怕,以為自己惹了不乾淨的東西,就想去寺廟裡求個平安。哪裡知道天下佛寺道觀萬萬千,我卻跑那個寺廟去!”
我們看到小兩口在說著話,就將空間留給他們兩個,我們三個跑一邊玩遊戲去。
幾天過去了,我們三個還有隔壁的男生們都有事沒事的來找趙山玩,趁他不注意,就老去摸摸他的光頭。
趙山被我們弄得煩死了,也不敢去上課,最後跑到外麵去,弄了個假發,又戴上一頂帽子,這才敢走進教室裡。
而他的那件僧袍,則被我們各個穿了在身上自拍玩。最後也被這小子奪回去了,他說自己好不容易出了一回家,這衣服他得收藏起來。
我對這個寺廟越來越是感覺到不簡單,因為像趙山說的,他在那裡幾天了,竟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這樣看來,那控製住了寺廟裡和尚的妖物肯定非常厲害,能夠控製彆人的心智,而且還是同時控製那麼多人。
以我現在的法力,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
可他們究竟是什麼東西?屬於哪一種妖物?我一點資料都沒有。
幾天之後的一個夜晚,我們幾個在宿舍裡玩遊戲。
殺完一個大Boss後,我起來喝水,無意間看了李大誌一眼,不知道為何,發現他的臉變得更加細長了。
我又看了他好幾眼,隻覺得李大誌似有一些異樣,但是他身上並沒有那些黑氣、鬼氣之類的東西,我暫時也覺察不出這種異樣來自那裡!
睡覺的時候,我躲在床上,想起那天在那個大雄寶寺上空看到的烏雲化成的人影,心裡隱隱有一種感覺,那邊寺廟似乎與我出生之時、我被惡鬼搶胎之事有關。
我有那麼一股衝動,要跑上去查個究竟,看看是否真的與我出生時背上那個人形血印有關,畢竟這關係到我的小命。
可是那個地方邪異得很,我一個人卻是不敢上去。
當天晚上睡覺,我又有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隻覺得在我的頭頂,有一雙眼睛在靜靜地盯著我。
我想起之前在那個幽冥洞裡,也出現了一雙眼睛。
我那時候還以為是白弄月這隻鬼妖在看著我。現在一想,其實不是,這雙眼睛冷冷的沒有一點表情,與現在正在窺視著我的這雙眼睛極是相似。
我心裡一緊,想要睜開眼睛,但眼皮有千斤的重,怎麼樣也睜不開。
之後我便沉沉睡去。直到天亮在也沒有感覺到有東西在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