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道白光消失後,那個法陣的黑氣繼續在那房間漫延,像水一樣晃蕩著來回流動。
我眯起雙眼,再度用那麵小鏡子催發出一道白光,白光包裹著一個紅色八卦,砰的一聲又打在那門上!
那些黑氣再次迅速地聚攏到門上擋住這一擊。
我再次將手上的鏡子催發出一道白光打向那門。
就這樣來回攻擊防守,鏡子發出道道白光,而那門上則聚攏了多重黑氣防禦。
趙山看到這,張大嘴巴訝然地說,“他大爺的,要是我一個人愣頭愣腦就跑過來,可弄不破這道門!”
那小鏡子發出的道道白光攻擊過去,那門的黑氣終於不能再補充,就又過了好一會,波的一聲,那防禦陣法土崩瓦解,黑色的氣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走過去看了一下,感到裡麵應該再沒有類似鬼氣的東西,就叫趙山撞門。
而在這同時,呂小藍也將幾個房間裡睡著的人全部迷住心神,不讓他們起來叫抓小偷啥的阻手阻腳。
趙山光著臂膀後退幾步撞去,砰砰幾聲,很快就將那房間的門打開了。
我們衝了進去,打開電燈,在明亮的燈光下,一陣翻箱倒櫃之後,終於在其中一個箱子裡翻出了十幾個草人!
“乾他大爺的!”我和趙山異口同聲叫道,“乾死他祖宗十八代!”
趙山眼尖,一下子就將畫著勞冰畫像的那個穩穩拿到手裡,他激動而又帶著恐懼的看著這個草人。隻見那草人的頭上,釘了幾把針,將那些看起來應該是勞冰頭發的黑絲固定在那草人上。
我在箱子裡翻找了一下,又找到一個有沈如畫像的草人。此外在裡麵看了幾眼,我們學校還有兩三個女生的畫像在這裡。
而另外的那些草人貼著的女畫像,估計是這裡附近或者其他學校的女生,我一個都不認識。
“現在怎麼辦?怎麼處理這些草人?”趙山問我。
我毫不猶豫地說,“燒了它們!”
趙山聽完,就迫不及待地拿出一個火機打著了火,將火湊近勞冰的那個草人,而這時候,突然間飛起一股陰風,將那火機的火吹滅了。
趙山叫了一聲我靠,然後又打起火機。
火機再次被打燃,發出火紅的光。可是再一次被風吹滅了!
“這麼邪?”趙山說著,再次用力要打燃火機。
我看了一下,這些草人竟然被設有避燃的小法陣,隻要有明火湊近,就會被吹熄。
“我擦!”趙山大叫道,“這火機真渣,質量這麼差的,打了幾下火竟然打不著,謝雨,這可怎麼辦?”他說完憤憤地將火機扔到地上去。
我快速地看了一眼四周說,“你到這裡的廚房去,打開煤氣,用紙引火。”我說著,再次說道,“等一等。”
就從地麵上找,找出一個紙箱來,正想遞給他,這時候,那紙箱下麵露出一個小木盒。剛才找草人時我打開過這個紙箱,沒想到它下麵竟然還有一個小木盒。
那木盒非常小,打開一看,我就叫了起來,“我草!真恐怖!”
一陣血腥、腐臭之味撲鼻而來,那竟然是一個小孩子的頭顱。那頭臉色蒼白,雙眼睜得大大的,還骨碌碌地朝我眨了眨眼。
趙山看到這嚇了一大跳,“這,這是啥玩意?這麼可怕?”
我看著這個頭顱說道,“這個施術人在煉小鬼!而且已經煉成形了!”
我拿出桃木劍,在木盒裡麵挑了一下,果然,裡麵有一些香灰。這是諸多煉小鬼中的一個辦法,就是放在一個容器裡,比如箱子或者香爐什麼的,將那個死去但還沒有斷氣的小孩子的頭砍下來放在這容器裡設上煉鬼法陣,然後施術,每天以自己精血去喂他。
在每天早晨、夜間喂一次鮮血及供奉一次香,七七四十九後那小鬼就能成形。隻不過這個時候這小鬼非常弱,不能行動,還要再喂養,需要兩、三年的時間,就可以驅使這樣的小鬼了。
我就看了一下,對那頭顱說,“你叫什麼名字?你主人又在哪裡?”
那頭顱轉動著一雙天真的眼睛,卻不說話。
趙山還在一旁驚訝地看著,我就將找到的那個紙箱拿給他,吩咐道,“扔些紙,將這紙箱點著拿進來,然後我們就將這些草人全部丟到紙箱裡去,這樣的話肯定能夠將草人燃燒。”
趙山說了句“好辦法”就接過紙箱,精神一振,正要走出去引火,就聽得一個陰惻惻的人說道,“你們竟然敢來偷我的東西,還要燒我的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