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意義上來講公孫靜婉可以說是林浩在帝都唯一的朋友,不摻雜任何利益合作關係,兩人一同經曆過比賽,也已經逃避過“幽穀”殺手的追殺。
隻不過公孫常想要亂點鴛鴦譜,導致林浩現在都不知該如何麵對公孫靜婉了。
兩人並肩而走在人跡稀少的街道上,雖還未進到深冬時節,可夜晚的冷風吹拂著依舊能給人帶來深深的寒意。
公孫靜婉穿著單薄的連身長裙,雙手環抱著雙臂,秀眉有些微微蹩皺著。
林浩輕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脫下自身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現在你們這些女孩子真是的,為了所謂的漂亮,也不管是否能保暖了,你還未進入清虛階段,達不到寒暑不侵的程度,穿這麼少也不怕冷麼?”林浩有些責怪的詢問道。
“你這不是把外套給我了麼?”公孫靜婉眨了眨眼睛回答道:“今天不見你現在可是帝都的大人物,變得炙手可熱了呢。”
“什麼大人物呀,彆來埋汰我了。”林浩有些不好意思的揮了揮手。
“哼,還不承認是吧?我父親把你做的事情都告訴我了,況且我還有很多好姐妹都在向我打聽你呢,什麼時候林先生也組個局,請我的那些小姐妹們吃一頓,彆寒了大家的心呀。”公孫靜婉繼續打趣著說道。
“說真的林先生,您喜歡什麼樣的姑娘?跟我說說,讓我也好為你甄彆一下,畢竟像你這樣的大人物,身邊怎麼能沒個照顧你的女人呢?”
“公孫小姐哦,你可千萬彆在挖苦我了,我已經結婚了彆再開我玩笑了。”林浩苦笑連連的說著。
“哼,結婚怎麼了?大人物誰每個三妻四妾的?彆說你結婚了,那怕是離婚還帶著孩子又怎麼樣?現在的你不知道有多少大家閨秀想要倒貼還找不到門路呢。”公孫靜婉眼中閃過一陣落寞之情。
隻不過這種情緒消失的非常快,根本沒讓林浩察覺到罷了。
“我心中不會再有其她女人了!”林浩有些於心不忍的說著。
不過他並不是可惜公孫靜婉所說的事情,而是他很清楚對方對他是什麼樣的感覺。
隻不過感情之事是無法強求的,要怪也隻能怪兩人遇到的太晚了。
可話又說回來,幾年前的林浩彆說成為喪家之犬了,即便依舊是靖州市林家的少爺,同樣入不了公孫靜婉的眼。
所以說命運有些時候真的特彆捉弄人!
誰都沒有再主動說話,兩人默默的沿著這條街道一直往前走著,直到晚上八點過才走到公孫家的庭院門口。
“那我先回去了!”公孫靜婉脫下披著的外套還給林浩,指著門口遲疑著說道。
“好,有時間我請你吃飯。”林浩也沒做任何的挽留。
公孫靜婉點了點頭,便走向公孫家的彆墅。
當林浩正要轉身離開時,公孫靜婉很顯然大聲詢問道:“林浩,我們還是朋友對吧?”
“當然,你是我在帝都唯一的朋友。”林浩補充著說道:“我們永遠都是朋友!”
聞聲公孫靜婉露出燦爛的笑容,可當她轉身的那一刹那間,眼淚卻無聲的從眼眶中湧出,劃過她精致的臉龐滴落在地上。
林浩深深的吸了口氣,他當然看得出來公孫靜婉的雙肩在不聽的顫抖著,可有些事並不是他所能夠做主的。
“對不起!”林浩看著公孫靜婉的背影喃喃說著。
北風蕭瑟吹拂著林浩的衣角,有些事情不可強求,有緣無分,隻能一筆了之!
一晚時間轉瞬即逝,次日林浩帶著公孫鳴等人一同來到武館。
整個武館被裝修的氣勢不凡,數十名穿著複古武服的男子分為兩批站在邊,上百名麵容姣好儀態端莊的女子捧著鮮花站在紅地毯上。
十多條火紅色的橫幅排列的拉在武館門口,光是記者都來了幾十個。
撇開林浩不談,陳守玉和許總可都是出了名的大人物,且平日裡很少在公共場合露麵,有關他們的絕對能算是大新聞。
“浩哥,根據昨天的情況來看,今天要來捧場子的可不少啊。”陳守道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說著。
“你知道我是最不喜歡這種場合的。”林浩無奈的苦笑道。
“世俗之人儘管交給我和陳總來打點便好,不過那些修行者必須由你接待,畢竟我們跟他們身份不一樣,隔行如隔山聊不到一塊去。”許總整理了下外套輕笑著說道。
在三人你一句我一言的交談中,兩個多小時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
林浩看了眼時間,眉頭微皺的朝著陳守玉詢問道:“你確定請帖上的時間是寫的今天?”
“當然了浩哥,這麼嚴重的問題我怎麼可能會搞錯呢?”陳守玉肯定的說著。
“那怎麼一個人都沒有?昨天在浩哥彆墅都還呈現門庭若市的局麵呢。”許總也感到了些許不對勁兒。
按照道理來講,客人們的確不可能同一時間趕來赴約,可請帖上清清楚楚寫著九點鐘,現在都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連一位客人都沒有便顯得有些太過於奇怪。
如果一個人遲到還能理解是雜事纏身,但所有人一同遲到便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在昨天到現在期間發生了林浩不知道的突變。
記者們都仿佛想到了什麼,互相小聲的交談著。
“你給兩個比較重要的客人打電話問一下。”林浩說著也掏出手機,撥通了江進國的電話。
得到的回答是江家的人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隻不過遇到上班高峰時間堵車。
幾分鐘之後陳守玉的臉色變得有些怪異。
“浩哥,我一連打了六個電話,奇怪的是他們不是說臨時有緊急會議要開,便是突然有事情要處理,今天可能來不了。”陳守玉臉色略微陰沉的說道。
“我這邊的情況也差不多。”許總放下手機附和著。
“這麼巧的嗎?”林浩眉頭頓時緊皺了起來:“馬上派人去調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