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飛弦繼續道:“你肯定在想,我那個時候才八歲,怎麼敢殺人對吧?或許,我天生就不是好人吧。我殺了礦老板,他也是我們的工頭。礦上沒人敢報警,他們就把我扔進了廢礦井。那地方……”
關破軍說:“沒吃沒喝。”
霍飛弦道:“有。”
這個答案出乎意料,緊接著就聽到霍飛弦又說:“有還沒有爛掉的人肉。那麼深的礦坑,我硬是爬了上來,等我爬上來以後,那個黑礦的人竟然全都被人殺了。殺他們的就是毒牙,其中一人,是我師父,後來的事不用我說了吧。”
霍飛弦喝了一口水,微笑著說完這些。
他說得輕描淡寫,卻震撼了關破軍。
霍飛弦常說自己是從地獄爬出來的,他一直以為這是一個比喻,原來不是,那個堆滿了冤魂的廢礦坑,是個真實的地獄!
霍飛弦沒說自己為什麼殺了黑礦主,關破軍也沒問,這裡麵必然有一段故事。
霍飛弦笑著自言自語:“我為什麼是修羅,因為我就是啊。”
他就是那個讓人聞之畏懼的“死神”組織中的頂尖一員。
薑臣怎麼也不可能想到,他找殺手找到了殺手本人。
“那就好,直接讓毒牙拒了就行。”關破軍也鬆了一口氣。
難怪毒牙懸而不絕,早上關將軍還在猜測其中原因。
霍飛弦卻搖了搖頭:“不,我一會兒就聯係師父,讓他接下暗殺的任務。薑臣壞事做絕了,現在是時候讓他遭報應了。他自己花錢請來的殺手滅了薑家,這就是他的報應。除了這,還有彆的什麼事?”
關破軍回過神來,說:“這件事,我得先跟修羅求個人情。”
霍飛弦挑了挑眉毛,關破軍這個關子賣得不對勁。
關破軍苦笑道:“看在我關家的份兒上,留關山一條命就行了。今天關山帶人去找薑家提親了,這門親事說不定今天就要定下來了。”
“關山和楚夢歌?”霍飛弦皺起了眉頭,“楚夢歌的事,我沒有權利管。”
他的話剛說完,手中的杯子砰地一聲竟然被捏碎了。
關破軍笑道:“修羅,你就彆嘴硬了。走吧,關山快到楚家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