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精沒說話,一副不太願意的模樣。
霜兒又掏了一小塊銀子遞過去,地精才叫著霜兒,說了幾句悄悄話。
我嘖了一聲,心說,有什麼是我這個出錢的人不能聽的?
不過我心裡也知道,霜兒肯定不會害我,話說給誰聽都一樣。
聽完提示後,霜兒向地精道謝,帶著我離開了當鋪。
我倆這次直接從集市裡出來,並沒有再坐忘川河的船回去。
我問為什麼,霜兒說,剛剛船上的那個沒臉的人,看起來隻是個普通的擺渡人,其實也負責登記來的人,在必要的時候把他們推入河中或者幫他們排解困難。
一般沒有鬼魂過了忘川河後還能再坐船回去,我倆這麼大大咧咧地原路返回,肯定會被視為擾亂規矩。
我又想起之前幫了張老黑的事情,罵了一句:“這地方規矩真多!”
霜兒不好多說,努努嘴,表示她認可我的說法。
之後她讓我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把人皮燈籠熄滅,再從頭上摘下一隻釵子,在地上畫出一個圓圈來,把我倆圈住,讓我閉上眼睛。
我照做,再睜眼,已經回到了之前躺著的那張床。
霜兒本身就是鬼魂,適應的比我要快的多。
我滿身是汗地從床上爬起來,霜兒已經在旁邊和三叔溝通了。
三叔沉默了幾秒,忽然冷聲說:“地精要的是個人!”
我一驚,心想霜兒和那地精達成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為了拿到神器,三叔不惜綁架陽間的人,送進地府受人折磨!
他倆什麼都沒說,我就已經腦補了一出大戲,顫抖著問,我什麼時候去抓人。
三叔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霜兒嗤笑道:“可彆吧,就你這樣,可抓不了。”
我不服氣,又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還是個菜鳥,一邊生悶氣,一邊問他們:“所以你們要抓什麼人?”
“妖尼!”
“啥是妖尼?”
他們把那人稱作妖尼,妖怪的妖,尼姑的尼,意義是字麵意思。
傳說這人不僅修妖道,還學了很多各門各派的禁術,性格極其古怪,是個很難纏的人。
平常修道者見了都要繞路三尺。
我稍微琢磨了一下,覺得我的鬼頭刀連黑白無常那樣的厲害鬼差都能趕走,還能打不過一個尼姑不成?
還沒開心呢,霜兒就先給我潑了一盆冷水:“彆想的太美,妖尼活得太無聊了,學了很多折磨彆人的秘法,最喜歡的就是把人囚禁折磨!”
我呸了一聲:“你老想著嚇唬我!”
實際上,一顆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