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的過了幾天後我,三叔終於把我叫過去,跟我說:“我和你娘一起給你準備了一個包袱,你這次出趟遠門,去找找這個妖尼!”
他們之前還說我抓不到這個人,接著又讓我出門,我想不通,緊張的不行,一路上都在纏著霜兒問東問西。
後來她直接躲進鬼頭刀裡不理我了,隻留下一句:“等你要死了再叫我!”
我沒辦法,隻能自己繼續爬山。
沒錯,連替地府辦事的劊子手都快滅絕了,妖尼這樣的存在更是不被塵世和名門正派所容,聽說她一個人住在一座鳥不拉屎的無名山上。
根據羅盤的指引走了一段路後,霜兒才告訴我,我要是這麼走過去,幾天幾夜也到不了。
於是我罵完臟話選擇了就近下山,在附近的小縣城花錢包了輛車,讓人送我過去。
這車才開到一半,羅盤指的位置還穩如泰山,車就停在了另一座山的山腳,死活不肯繼續往前。
我以為是他嫌我錢不夠,已經做好了跟人據理力爭的準備了。
他卻忽然轉過頭來,哀嚎著說他也很不容易,上有老下有小的,就靠跑車掙點錢,他還不想死。
我一細問才知道,他們這邊有一個不成文的忌諱。
彆說他這種外來人了,就連本地山腳的居民,也從小就會被人灌輸不能上山的概念,大家都對這座大山敬而遠之。
我覺得奇怪,人們的生活講究一個坐山吃山,住水靠水,這裡也沒什麼彆的資源,要是完全不上山,他們從哪裡弄生活來源呢?
司機歎了口氣:“唉,想活下去總得想辦法吧。”
緊接著有個想起什麼似的,壓低聲音跟我說:“對了小夥子,之前確實有個乞丐混的活不下去了,決定去山裡找些吃食。”
我被他吊起好奇心了,忙問:“那他在山裡看見了什麼?”
他揮手說:“這事兒可沒人知道。大家隻知道沒過兩天,乞丐就從林子裡出來了,那時候他身上的肉已經腐爛了大半,兩顆眼珠子掉在眼眶外麵張著嘴發出莫名其妙的嚎叫,行屍走肉一般地亂逛。”
司機轉了個彎,接著說:“還有人傳,乞丐已經徹底中了邪,到晚上陰氣重的時候會出來咬人,咬住的人就變得跟他一樣。
“那會兒鬨得可嚴重了,組織的人隻能派人下來解決,說是把附近能召的獵槍都召來了,一群男子漢設計把乞丐困住,大家把彈夾打空,確認乞丐死了才敢靠近。
“不過這事兒已經過去很多年了,傳來傳去的,肯定有一定的失真。但當地的居民大都深信不疑,沒有一個人敢上山。”
我思考著這種現象出現的原因,司機還以為我想繼續跟他犟下去,人都快哭出來了。
我才點頭說好,答應他今天晚上不上山,先去附近的村鎮落腳。
要說什麼地方最好打探消息,除了街頭那群老太太組成的情報站之外,那肯定是餐館酒樓這樣的地方。
在鎮子裡找了個餐館,我多付了司機一些錢向他表示感謝,自己則在餐館裡坐下。
這會兒時間已經過了傍晚,連出來乘涼閒聊的人也三三兩兩回家了,餐館裡的人格外少。
我一看就覺得是好機會,把老板叫過來,自稱是外地來的遊客,問老板她們這兒有沒有什麼特色菜。
順著老板點了兩個最貴的菜之後,我又問了些彆的有的沒的,看老板完全放下戒心才說,聽說他們旁邊有座山很神秘,問他知不知道這事。
和司機的反應大不相同,老板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他甚至動作都沒有停頓,笑嗬嗬地說:“那就是一座普通的山頭,壓根沒什麼特彆神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