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黑看了更無語了,埋怨道:“誰出的這餿主意,燒死了就埋在水邊!”
估計是生怕死者能投胎,希望把他留下。
我沒心思想那麼多,一邊隨口敷衍,一邊把蟾蜍放了進去,然後趕緊拉著張老黑把蓋子又蓋上。
最後把墳裡的土全部填回去,三叔讓霜兒把符紙揭掉,照片上的臉就又出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裡麵那個鬼沒再跟我們鬨,我們就直接拿著東西,回了村裡。
血珀蟾蜍前腳送走,後腳我就變回了普通人的生活,起碼不用再每天受奇怪的傷,也不用什麼事都倒黴透頂。
張老黑拿了我好處,又訛了我一頓飯,才歡喜地離開了。
過了幾天安穩日子後,那小鬼又來了。
他動作鬼鬼祟祟的,說:“大哥哥,我是偷偷跑來跟你彙報的,之前和另一個你扯上關係,算是過上了奴役生活,另一個你對我很不好,還動不動就揚言要消滅我,可給我嚇夠嗆。”
我越聽越疑惑,不禁問:“那所謂的另一個我,到底是何方神聖?”
小鬼身入險境打探敵情,終於了解到一些。
鬼頭刀會吸收魂魄靈體為我所用,用完後魂魄會回到鬼頭刀裡成為其的一份子。
至於另一個我,他覺得是我身體的靈,代表著我的惡劣和陰暗麵。
那家夥應該是趁我使用鬼頭刀的時候,鑽進了鬼頭刀裡,之後再找機會從鬼頭刀逃出去。
這下彆說三叔一臉愁容了,連霜兒都跟著唉聲歎氣。
霜兒說:“鬼頭刀裡除了我和家裡人之外還有許多不認識的魂靈,大多已經渾渾噩噩,本身我壓根不會去在乎,誰知道居然出了這麼件事。”
我原以為知道他的來曆就可以想到辦法應對他了,但看他們這個樣子,我又覺得事情還很懸。
果然,三叔說:“那家夥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成長,又受到了鬼頭刀的影響,估計已經變得相當強大,很難對付。”
之後的一些話不方便給小鬼聽,我便囑咐他多了解相關的消息,又讓他離開了。
之後我們說是在商量對策,其實我腦袋空空蕩蕩的,想的最多的可能性是,我變得比那家夥還厲害,出去一拳把他揍飛。
在這種荒謬的想法中,我漸漸睡著。
第二天三叔也沒能想出一個好法子來,晚上我便如常去飯店。
當我走進走廊,看到周圍的牆變成紅色的時候,我居然說不出來自己是意外還是期待。
熟悉的鬼哭聲越來越近,我問她:“有沒有什麼能幫你的?”
她哭嚎一陣,點亮了一個新房間。
我懷著忐忑的心情走了進去,看到房間裡並不是那個小女孩,我居然鬆了口氣。
我想我是不知道怎麼麵對小女孩的,那樣的情況再經曆一次,我肯定得瘋。
不過等我走近才發現,房間裡的男人並不是第一次見到的男人。
那男人稱呼我為嬌嬌,一口一個我們家,但對我的動作並不親近,還有意無意地跟我拉開距離。
我坐在沙發的另一頭,問他:“最近感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