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重的吸了口煙,沉默了幾分鐘,才說:“也就那樣吧。”
我也不知道說什麼,跟著沉默,還是女鬼控製我的身體,告訴他:“房子的租金該續了,水電費也是。”
他又吸了口煙,忽然站起來。
然後我的身體便控製不住的瑟縮在沙發角落,甚至想躲到沙發底下去。
女鬼在害怕他。
他瞪了我一眼,手一揮,把旁邊的衣帽架揮倒在地上,大罵:“你可真是不懂事,我大發善心讓你們住我的房子已經是很不錯了,可彆沒事找事!”
我聽到這裡更加不懂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了,更何況,目前看來是女鬼一直在操持家裡的家務,掙錢的是這個男人,那跟他報備房租水電的續交情況怎麼是沒事找事?
我發現我能控製自己的身體了,站起來,把剛剛那句話當著他的麵說了出來。
他更生氣了,邁著步子朝我走來,身高差異讓他看起來更加恐怖。
他說:“你應該去照照鏡子,好好思考一下你為什麼還配住在這裡,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不和我分手,識時務為俊傑!”
我忽然懂了,因為這間房子的裝修和之前那個小女孩房間的一樣。
我帶著女兒在這裡賴以生存,靠的是……我默認女兒被這男的玩弄?
這個想法出現在我腦子裡的那一瞬間,腦袋裡一根弦忽然崩斷,我聽到耳邊傳來一陣嗡鳴,除此之外什麼都聽不到。
周圍的環境迅速發生變化,黑白交織,強光一陣一陣地閃過,最後隻剩下那條空蕩蕩的走廊。
鬼哭從四麵八方傳來,有男有女,還有小孩的求救。
我想轉身去找她,想把她救下來,但那聲音時而在前,時而在後,我慌亂地轉身,看到一張慘白的鬼臉忽然出現在麵前,嚇得一個趔趄往後退了一步。
那鬼臉忽然消失,我再一看,一個抱著布娃娃的小女孩站在不遠處,仰頭看著我,脆生生地叫我哥哥。
這張臉我前幾天還在反複想——她就是女鬼幻境裡那個女兒。
她管我叫哥哥,那就說明此時的我還是我自己。
這讓我格外忐忑,在她不遠處半蹲下來,問她:“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呀?”
她隻是搖頭,說:“我也不知道。”
氣氛好像陷入尷尬,我沉默了一會兒,問她:“你母親是不是找了個繼父。
她依舊用清脆的聲音回答我:“是的。”
但我能明顯的看到,回答完這個問題後,她身上出現了大量傷疤和青紫的痕跡,裙子變得破破爛爛,多了一些臟汙,隔著裙子都能看到,胯部的地方格外厚重些。
我又問她:“需不需要我的幫助?”
她搖頭,告訴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媽媽,我絕對不能拋下媽媽離開。
我越想越覺得苦澀,到母親的已經為了自己能夠活下去,而默認女兒被欺負,女兒卻還在為母親考慮,生怕自己反抗母親會受到委屈。
到底是什麼樣的經曆,讓他們變成了現在這樣。
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母親會變成怨靈,還上門來找我求救,這一切還有太多謎團在等我破解。